他像一尊杀神，满脸凶相地站在那里，两条鼓胀的胳膊上青筋暴起，眼神冰冷地俯视着地上已经意识模糊的加里·尼尔，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坐在地上的吕喆，也看呆了。
他捂着脚踝，愣愣地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随即，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他。
对啊！
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虽然现在的他已经是职业生涯末期的老将，更多时候是球队的精神领袖。
但这家伙的骨子里，可是那个曾经在奥本山宫殿大杀四方，一拳干翻一个球迷的超级狠人啊！
最强之人，已在阵中！
“拦住他！快拦住他！”
裁判们终于反应过来，三个人一起冲了上来，死死地抱住了阿泰斯特。
不过，阿泰斯特在干翻尼尔之后，也就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他只是冷冷地甩开了裁判的手，任由随后冲上来的工作人员七手八脚地将他“请”下场。
裁判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判罚。
二级恶意犯规！
直接驱逐出场！
在全场刺耳的嘘声中，慈世平头也不回地走向球员通道。
但在经过湖人替补席时，他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还坐在地上的吕喆。
他伸出手指，遥遥地指了指吕喆。
然后，对着他，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最后，他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狂野的笑容，还朝着吕喆俏皮地眨了下眼。
那眼神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兄弟，你的仇，我替你报了。
吕喆心领神会。
他强忍着脚踝的疼痛，也对着阿泰斯特的背影，郑重地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不愧是当年的拳王。
就是猛！
场上的混乱，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慈世平那石破天惊的一肘之后，一切喧嚣都戛然而止。
他被直接驱逐出场，没有丝毫争议。
而躺在地上的加里·尼尔，在短暂的昏厥后，也缓缓恢复了意识。
不愧是NBA级别的职业球员，身体素质确实异于常人。
队医冲上来简单检查了一下，除了太阳穴上一个迅速肿起的恐怖红包，暂时没有发现更严重的外伤。
“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
尼尔的眼神还有些涣散，他摇摇晃晃地在队医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当他被架着站起来，准备离场时，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湖人队的半场。
就在那一瞬间，他与还坐在地上的吕喆，有了一个短暂的、几乎微不可察的对视。
但就是那一眼，尼尔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他心里，其实委屈得想骂娘。
这都是波波维奇教练的安排啊！
他一个角色球员，能有什么选择？
在西部半决赛这种级别的舞台上，教练让你去当那个恶人，你敢说个不字吗？
不听安排，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
可特么的，他也没想到，执行一个“给对方核心制造麻烦”的指令，会遭到如此惨烈的报复！
说实话，那个华国小子……那个吕喆，其实已经够克制的了。
除了那一次进攻犯规，他甚至都没有对自己怎么样。
可谁能想到，湖人队里还藏着慈世平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杀神！
他根本不跟你走战术，不跟你玩心理，他直接上来就动手啊！
尼尔越想越憋屈，越想越后怕。
他被队医扶着，踉踉跄跄地走向场边，最终还是被塞进了一个紧急推来的轮椅里。
脑震荡检测，这是必须的流程。
他今晚的比赛，算是彻底报销了。
看着这一切，马刺队的教练席上，格雷格·波波维奇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刚才场上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
他只是冷冷地盯着场上，等待比赛恢复。
然而，当比赛的哨声再次响起时，所有人都看得分明。
波波维奇，收敛了。
他没有再安排任何球员去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
他换上了球队未来的核心——科怀·伦纳德，用他那双着名的大手和顶级的防守，去对位吕喆。
马刺队这边，是收敛了。
但湖人队这边，却被彻底点燃了！
全队的怒火，都转化成了球场上最恐怖的能量！
伦纳德像一块牛皮糖一样死死贴着吕喆？
很好！
吕喆干脆放弃了持球，开始进行疯狂的无球跑动！
他就像一个永不疲倦的精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