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动了!” 苏婉儿最先发现异常,引魂灯的蓝光往符纸上扫,两束光一碰,传讯符的蓝光瞬间亮了三倍,“是老渔翁在召唤我们!他肯定有新消息!”
众人瞬间清醒,李二狗从地上弹起来,扛起铜钱剑就往芦苇丛方向走:“肯定是关于母蛊罐的!那老丈说不定看到更详细的了!”
史密斯的圣言碑也泛出淡光,残魂的气息往望江村方向探:“残魂感应到老渔翁的位置在村西芦苇丛,周围没有黑袍人的气息,安全。”
哑女赶紧把护蛊往竹篮暗格塞紧,又抓了把阳草粉揣进袖中 —— 深夜的阴气重,怕护蛊被煞气惊到,也怕遇到散游的子蛊。
众人往芦苇丛疾走,月色把影子拉得很长,传讯符的蓝光越来越亮,像盏小小的引路灯。走了约莫一刻钟,就看到芦苇丛里有个佝偻的身影 —— 是老渔翁,他正攥着传讯符,脸色发白,看到众人立刻招手:“快进来!我发现了大事情!”
他领着众人往芦苇丛深处走了几步,避开可能被巡查蛊师看到的视线,才压低声音,语气带着颤抖:“我后半夜去江里下网,路过望乡台时,看到黑袍人在台中央忙活 —— 他们挖了个大坑,里面埋着个半人高的黑罐,罐口露在外面,有个黑袍人正往罐里倒‘血水’!”
“血水?” 张云生心里一紧,传讯符的蓝光微微暗了些,“是新鲜的血吗?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 老渔翁的手还在抖,“那血是暗红色的,倒进去的时候还冒着热气,罐口飘着黑煞气,闻着就腥得慌!我躲在树后看了一会儿,还听到罐里传来‘嗡嗡’声,像有成千上万只小虫子在爬,听得我头皮发麻!”
苏婉儿的引魂灯突然颤了一下,灯芯泛出浓黑,她赶紧用手护住灯芯:“是阴蛊母罐!守墓人的典籍里记载过 —— 母蛊靠血水和生魂滋养,罐里的‘嗡嗡’声是母蛊和子蛊的共鸣声,黑袍人倒的血水,应该是掺了生魂液的‘养蛊血’,用来增强母蛊的控蛊力!”
她蹲下身,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个简单的罐形,解释道:“母蛊是所有子蛊的‘根’,村里村民体内的子蛊、黑袍人罐里的子蛊,都受母蛊控制。母蛊在,子蛊就会按指令行动,比如吸村民的魂气;母蛊要是突然被毁,子蛊会失去控制,变成‘疯蛊’,疯狂反噬宿主 —— 到时候,村民体内的子蛊会瞬间吸尽他们的残魂,连安魂液都救不回!”
“这么严重?” 李二狗瞪大了眼睛,之前还想着直接炸罐,现在后背都冒冷汗,“那我们之前的计划不行啊!要是先毁罐,村民不就全完了?”
史密斯这时开口,圣言碑的圣芒往望乡台方向探得更深:“残魂感应到母蛊罐周围有层‘阴气罩’,是五根阵眼柱连起来的 —— 阵眼柱靠符纹聚阴气,给母蛊提供保护,同时也能削弱母蛊的力量,让它不会完全失控。要是我们先破阵眼柱,打散阴气罩,母蛊的控蛊力会减弱,这时候再毁母蛊,子蛊的反噬会轻很多,用安魂液就能稳住。”
张云生从怀里掏出地脉图,借着传讯符的蓝光展开,在之前标注的 “母蛊罐” 红圈旁画了个醒目的 “迟” 字:“所以,母蛊罐必须最后毁。步骤得调整:第一步,哑女的护蛊用破蛊液腐蚀阵眼柱的符纹,断阴气来源;第二步,我和苏婉儿用天篷尺和引魂铃削弱母蛊力量,同时往村民身上撒安魂液,稳住子蛊;第三步,李二狗和史密斯炸承重柱,吸引黑袍人注意力;第四步,我们合力毁母蛊罐,防止子蛊暴走。”
他边说边在图上标注步骤,每一步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记:“腐蚀符纹时,护蛊要从西北柱开始 —— 老渔翁说那根柱的符纹最淡,容易破;撒安魂液得趁黑袍人被炸柱吸引,苏婉儿你负责村东头的村民,我负责村西头,哑女帮你递安魂液;炸柱要同时炸,让望乡台的支撑瞬间断,黑袍人没时间回援母蛊。”
哑女这时从竹篮里掏出个小陶罐,里面是新的破蛊液 —— 护蛊刚才在暗格里又分泌了些,她倒出一点在手指上,往地脉图的阵眼柱标记上抹,又比划着 “先涂液,再撕符” 的动作,意思是破蛊液要涂满柱身,才能彻底撕毁符纹。
老渔翁看着图,突然补充道:“我还看到,那黑罐埋得不算深,罐口离地面只有一尺多,上面压着块石板,石板上也有符纹 —— 你们毁罐时,得先把石板掀开,不然炸不到罐身。石板很重,估计得两个人一起搬。”
“我和史密斯搬!” 李二狗立刻接话,拍了拍胳膊,“我有的是力气!掀开石板,张云生你用天篷尺戳罐口,苏婉儿用引魂铃震母蛊,肯定能毁了它!”
苏婉儿这时想起什么,从竹篮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阳溪村王大爷给的 “阳石碎末”:“这碎末能暂时压制子蛊,我们撒安魂液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