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有点替周小鱼惋惜:“这正所谓,谁家祖上不曾富过,若是你家祖上不没落,你还是个大少爷。”
周小鱼却没有什么难过,毕竟二百年前的事了,离他太过久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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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托兄弟你的福,我与云娘在这里挣些温饱,也便知足了。”
姜远思索了一番:“周兄,你祖上既是富商,也传下来这么多手艺。
你有没有兴趣,将你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再发扬光大?”
周小鱼愣了愣,随即摇头道:
“姜兄,你也知道我不识字,祖传秘方在我手上如同废纸。
如果这秘方你用得着,尽可拿去便是。”
姜远摆手道:“你家的秘方,我怎可要。”
周小鱼正色道:“姜兄不必如此言说,你给我夫妻在此安家,又给谋生之路,一本秘方算不得甚。”
姜远也正色道:“这本秘方上的东西,我的确需要,但东西还是你的。
这样,你不识字没有关系,我念给你听,你用脑子记,看你能记多少。
若你记得住,我需要你来帮我制一些东西,做得好了,要复你家先祖荣光,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小鱼眼睛一亮:“姜兄,需要我怎么帮你?复不复祖上的荣光且先不说。
只要能帮到你,兄弟我绝无二话!”
“敞亮!”
姜远一拍周小鱼的肩头:“事不宜迟,我现在念秘方,你夫妻来记。”
“好!”周小鱼用力点点头。
一整个下午,姜远都在念那本册子上的秘方,周小鱼与云娘用脑子记。
事实证明,周小鱼虽不识字,但脑瓜子的确好使。
姜远将每样秘方念了上两遍,周小鱼便能倒背,云娘也点头表示记下了。
天色渐黑,云娘做了几个简单的小菜,又去市场打了一角酒来招待姜远。
周小鱼与姜远坐在院里,一边饮酒一边闲聊。
“周兄,看见我拿来的这几个玻璃罐子了么?”
姜远将罐头瓶放在桌上:“你将腌好的那什么咸菜、果脯、腌肉,统统给我装进这里边。”
周小鱼拿过一个罐头瓶,惊声道:
“姜兄,这琉璃瓶可比咸菜值钱,这一个怕不是能换千斤咸菜了!”
姜远夹了颗黄豆扔嘴里:“这玻璃罐子多的是,现在值钱,以后就不值了,拿来做罐头正好。”
周小鱼目光还在玻璃瓶上:“姜兄,不管腌什么,陶罐足矣,何需用这个?”
姜远解释道:“自家用的话,陶罐也行,但陶罐气密性不足,无法长期存储。
那腌咸菜的缸子,你不也还得用水来淹住缸口,防它跑气么?”
周小鱼祖传腌咸菜,姜远说的话他倒是一听就懂了,跟着点了点头。
姜远继续说道:“你那祖传秘方也得改良,这个你要怎么弄我不管,我也不会。
反正,就是要能长期储存,里面的东西至少一年不能坏,这与你的手艺有关。
至于密封,我派几个学格物的学子来帮你,你们一起探讨。”
周小鱼点了点头,又道:“姜兄,秘方上的东西,我都已记住,你想吃啥我给你做好了送过去就行,实没必要这么麻烦。”
姜远笑道:“这种罐头有大用,不是只满足我那点嘴馋。
你弄这东西,我会专门给你调拨银钱,随便你怎么折腾。
你那咸菜铺也可以弄,但你得先以我这个为主。”
周小鱼连忙摆手:“姜兄不必调拨银钱,我一边卖咸菜,一边弄这叫罐头的事物就行。”
姜远正色道:“周兄,你这不是在给我制,而是…按格物书院的规矩,任何一个研究小组,都是有经费的。
我给你按书院的规矩来算。”
周小鱼也听不懂什么研究小组,但听得姜远给他按书院的规矩来算,心下感激不已。
毕竟他也只是记下了秘方,从没有动手弄过咸菜以外的东西。
那些什么果脯罐头,腌肉罐头肯定要试制的,耗材绝对要用上不少,这是要花钱的。
姜远又道:“周兄,你切记好,一旦你弄成功了,这就是一笔天大的财富,所能得到的银钱以百万计。”
周小鱼听得心潮澎湃,他虽然还不知道那百万计的银钱从哪来,但相信姜远绝不会骗他。
只要跟着姜远干就行,其他的都可以先不管。
周小鱼举了酒杯:“姜兄,我夫妻也不指望大富大贵,但姜兄怎么说,我夫妻就怎么做!”
“干!”
姜远举了杯与周小鱼碰了杯,将杯中的水酒一饮而尽,交待道:
“所需的玻璃罐,我会让人多送些来,如果不够用,你去找胖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