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老李与鹤留湾的护卫们一愣,差点笑出声来,也不点破,纷纷拱手还礼:“英勇护卫好。”
廖发才见得独臂老李等人憋笑憋的有些变形的脸,摸着光头疑惑的向姜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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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感觉,他们想笑话我?”
姜远一脸正经:“哪有,他们没名号,就你有,都羡慕你呢。”
“哦,原来如此。”
廖发才开心了,将胸膛挺得老高,还真有点英武的意思了。
独臂老李与一众护卫,将姜远扶上板车,推着他往粮仓而行。
姜远扭头看着跟在身边的廖发才:“旺财,你在江湖上那档子事,我会让杜兄给你平了。
你想在侯府当护卫也行,不想当也随你。”
廖发才摸着脑袋,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哪个杜兄?他有这么大能耐?他能给我平江湖上的事?”
“这位便是。”
姜远指了指另一侧,抱着剑直打哈欠似没睡醒的杜青,对廖发才说道。
廖发才上下打量一下杜青,见得此人不过二十几许,有些不信:“你能平事?”
杜青随意的拱了拱手:“在下杜青,在江湖上有点小名气,大概是能的。”
廖发才张大了嘴,咽了咽口水:“你是影侠?令尊是山南东道的前武林盟主,杜恒祥老爷子?”
杜青笑了笑:“皆是江湖中人给面子,家父不过问武林中事已有十来年了。”
姜远听得也是一愣,他却是不知道杜青的爹这么大的来头。
武林盟主,这在武侠小说中才会出现的人物,竟在他身边生活了好两年。
若不是廖发才叫破,姜远还真是半点不知情。
廖发才却是大喜:
“哎呀妈呀,有杜大侠与杜老爷子出面放话,我看江湖中谁敢动老子!”
廖发才眼珠转得飞快,前武林盟主与影侠都在姜远身边,这条大腿得抱紧了:
“我光棍一条无家无业,也厌倦了江湖中的打打杀杀,给你当护卫也不赖。”
姜远岂不知廖发才的心思,笑道:“既然如此,官面上的事你也无需担心,没人敢动我鹤留湾的人。
不过,你既入侯府,就得遵守本分,以前江湖上那套就不要使出来了,不要动不动就拔刀拿枪要打要杀的。”
廖发才点头道:“那是自然!以前打打杀杀不是没办法么?谁不想过平静日子。”
姜远却不吃他那一套:“你也别糊弄我,你在鹤留湾先待上一段时间。
等得你那事儿过了,我给你在军中寻个去处,弄点战功将来也好封妻荫子。”
姜远很清楚,像廖发才这种在江湖上混了半辈子的老油条,性格岂是说改就能改的,给他弄去军中才好。
廖发才又有些机灵,武功也不弱,说不得将来能在军中出头。
廖发才点了点头:“也行,你说怎的就怎的吧。”
去军中其实正合他的意,昨夜领了五百兵卒,指哪往哪,这种感觉实是不要太爽。
他却不知道的是,姜远要将他弄去当大头兵,从此以后喻开启了行伍生涯。
姜远一行人到得田家粮行时,郎显已调了兵马将此处把守住,并维持秩序。
粮行前已聚集了数不清的灾民,人虽极多,却是安静异常,居然没有想象中的喧闹与躁动。
这些灾民的眼中不再全是空洞与麻木,眼神中泛着怀疑、期盼与紧张。
泷河县受灾这么久,官府从未赈过灾,他们害怕这次又是徦的。
“钦差大人到!”
郎显见得姜远被板车推着过来,连忙扯了嗓子大喝出声。
一众兵卒将长矛横着,在灾民中分出一条过道来,让姜远等人通行。
灾民们听得钦差来了,这才有了些许躁动,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去。
见得一辆木板上推着一个穿着便服,模样极其年轻的男子,不由得小声议论起来。
这人这么年轻,又无官服仪仗,会是钦差么?
姜远被廖发才与独臂老李扶着,上了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看得台下衣衫褴褛面容枯犒,连站都站不稳的灾民们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也不敢耽搁。
姜远咳了声嗓子:“泷河县的乡亲们!我乃丰邑侯,当今圣上派我来淮州赈灾,我来了,大家就不用担心了!”
一众灾民却没有任何的欢呼之声,只是将目光死死的定在姜远身上。
他们已经听得太多官府说的空话假话了,此时没有放粮,谁又知道这钦差是不是与江竹松、唐明志一样的人。
姜远也知道没点实际行动,灾民们也不会信他,但在放粮前,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众位乡亲,从即日起,强征修河堤的傜役令无效!
已上河堤修筑的民夫,本钦差会让人全面清查登记,按每日二十文工钱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