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却没有责怪的意思:“无妨,他们应该是往府城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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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万一,我们顺着府城方向追,你带着步卒往另一条岔道追击!”
“遵令!”
廖发才有模有样的学着军卒的样子,拱手大声领命。
姜远也不过多废话,与杜青、郎显领着五百骑兵径直往府城方向追去。
追出三四十里地后,天已渐明,杜青手往前面一指:“看,应该就是他们了!”
姜远俊目微眯极目眺望,果然见得四五里开外的官道上有四五辆马车在狂奔,掀起阵阵烟尘。
“跑得了么!”
姜远冷笑一声,一抖缰绳加速追去。
而此时唐明志与江竹松从马车车窗中伸出头去一看,见得后方烟尘大作,顿时脸如死灰。
“快!再快点!”
唐明志狰狞了面容,朝孔副班头大声喝斥。
孔副班头也看见了后面的滚滚烟尘,被吓得肝胆欲碎,死命的挥动着马鞭抽马。
岂料越急越见鬼,马车的速度已达极致,车架又没有减震的装置,哪怕一块小石头都能酿成大祸。
高速行驶的马车辗在一个海碗大小的石头上,唐明志的马车车厢顿时飞了起来。
“砰…”
巨大的惯性将整驾马车砸倒在官道上,激起一大片烟尘,整个车厢四分五裂。
拉车的马也被折断了马腿,嘶鸣一声摔倒在地。
头车摔倒在地,后面的马车又岂能刹得住,赶马车的衙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驾的马车撞上去。
刹那间,四五辆马车接连相撞在一起,车轮与破碎的车厢乱飞。
乘坐在车队中间马车上的唐明志老母,直接从车厢中飞出,摔落在官道之上。
她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哼,就被后面撞上来的马车给挤成了一堆碎肉。
唐明志的妻儿也没能幸免,摔出车厢之后被后面装着财货的箱子砸中,估计铲才能铲起来了。
田昌倒是侥幸留得一命,在马车快要撞上的一瞬间跳了车。
虽然没死,也没好到哪去,手脚齐齐折断,那张俊脸还被擦掉了一块面皮,如同鬼一般。
唐明志与江竹松同样没死,正呻吟着往车厢外爬时,就见得一双大脚出现在他们眼前。
二人顺着这双脚往上看,就见得穿得如同乞丐的姜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啧啧,有点惨啊。”
姜远蹲下身来,呲了个牙花:“你二人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吧?”
江竹松双目通红的看着姜远,咆哮道:“丰邑侯,本官是朝廷命官!你私调郎显攻城,又追杀本官,我要进京面圣!”
姜远伸手拍了拍江竹松的脸,嘲笑道:“江竹松,你现在认识我是丰邑侯了?你不是死口咬定我是庄长禄么?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你还要进京面圣?你犯下的事,杀十回都不为过。”
江竹松趴在地上双拳紧握:“本官做什么了?你休得诬陷本官!你调兵来攻泷河县,你这是谋反!我要进京告你!”
姜远被江竹松这话气笑了:“江竹松,你还真是倒反天罡!你谋害钦差,是你造反还是我造反?”
江竹松仍不肯死心,吼道:“你说你是钦差?信物呢?圣旨呢?你拿出来啊!你没有!你是徦的!”
姜远笑道:“你说的那些我都没有,我是不是钦差不要紧,你贪墨固堤银,瞒报灾情,在淮州横征苛役,这些没冤枉你吧?”
江竹松冷笑道:“证据呢?你说我贪了就贪了?你拿出证据来!”
一旁的郎显见不得江竹松都到这般地步了,还死鸭子嘴硬,一脚踹了过去:
“江竹松,你气势还挺足啊?一会老子让你们知道军中刑罚的厉害,老子最擅长点天灯,你们可以试试。
来人,给我绑了,坠在马尾拖回去!”
姜远连忙相阻:“郎将军不可,他们都这般了,一拖就死了!
咱们也不擅杀他们,查清证据后,报予朝廷便是。”
郎显一愣,心下奇怪姜远怎的这般好说话了?
谁料姜远转头就阴恻恻的朝江竹松道:“到时候,我会将你们交给淮州的百姓,让他们来惩治你等。”
江竹松与唐明志脸色大变,若将他们交给淮州百姓公开处刑,恐怕骨头渣子都要被灾民们碾碎了吞下去。
“不…不…我要面圣!你们没有证据!”
江竹松嘶吼着挣扎,却被杜青出手点了穴道,防止他自杀。
唐明志则面如死灰一言不发,看着被压在车厢底下的老母妻儿,脸上却是滑落两行泪水来。
姜远呸了一口,骂道:“你他娘的哭个鸡毛!泷河县被你害死的百姓不计其数,现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