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被关在大牢中的犯人们听得有响动,纷纷爬起身来,扯着嗓子哭嚎起来。
“冤你娘个头!都给老子闭嘴!”
丁班头一边推着一瘸一拐的姜远,一边挥着手中的木棒,将那些伸出手来喊冤的人一阵狠打。
那些犯人挨了打,哭嚎着又缩了回去,却是再不敢出声了。
“小子,在这好好待着!等县令大人回来,哼,有你好看的!”
丁班头将姜远踹进一间只关了两个人的牢房,将牢门一锁,大摇大摆的去了。
姜远站在阴暗的牢房中,借着牢房两丈高的墙上,那扇拳头大小的透气窗透进来的微光,四下打量。
只见得靠着墙根处的枯草上,一个穿着如同乞丐的人躺着一动不动。
另一个则是个光头大汉,靠着墙壁叼着一根草闭目养神。
光线实在太暗,他也看不清这两人的面目。
姜远自嘲的笑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个上好青年,堂堂侯爷,也有蹲大牢的一天。
姜远叹了口气,瘸着腿也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趁着这个空档,得好好想想对策才行。
姜远腿上的伤经这么一折腾,似乎又有要发炎的迹象,又痛得厉害了些。
“喂,怎么进来的?”
姜远刚坐下,那叼着干草闭目养神的光头汉子,懒洋洋的发问。
姜远随口应道:“被衙役抓进来的,难不成是我自己想来的么?”
那光头汉子对姜远这随意的语气很不满,将嘴里的干草一抽,喝道:
“谁他娘的不知道你是被衙差抓来的?老子是问你犯了什么事!”
姜远懒声应道:“县令他娘的二姥姥的三姨妈过马路,我没扶。”
那汉子愣了愣,放声笑道:“你这人有点意思,进了大牢了,还敢问侯县令全家,够胆!”
姜远拱了拱手:“过奖过奖,人死卵朝天,不死就过年,我怕他?”
那汉子笑得更快活了:“兄弟这话说的对老子的胃口,老子血煞人屠廖发才,兄弟贵姓?”
姜远一愣,突然想起个人来,便道:“在下血煞狂刀,廖德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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