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爷越想越气,越气就越要出这口气,也顾不得等姐夫回来,今日便再命丁班头去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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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盐店小厮送来了这么大一个好消息,田爷怎能不喜。
庄长禄是府尹要抓的人,一个盐店掌柜再有能耐,背后的靠山再硬,此次怕也是要完。
田爷想至此处,朝丁班头喝道:“召集三班衙役,本公子亲去盐店抓人!”
丁班头有些犹豫,动用三班衙役的阵仗太大了。
田爷只是县令的小舅子,往日里差遣几个衙役问题不大,但三班衙役有上百人,这事传出去就大不妙。
田爷见得丁班头犹豫,很是不悦:“丁班头速去叫人,在泷河县,我姐夫就是天,本公子就是地!”
他这话说得极其狂妄,但却是事实,丁班头便拱手领了命。
王金福见得田爷要亲自去,舔着脸笑道:“田爷,那小的那份…”
田爷斜了他一眼:“如若真是庄长禄,你的赏银是少不了的,待本公子抓着人了,定会禀于县令大人,十两八两银子少不了你的。”
王金福呆愣在原地:“不是说五百两么…”
田爷阴恻恻的问道:“嗯?嫌少?”
王金福擦了擦脑门的汗:“不敢,不敢。”
“那还不带路!”
田爷让王金福带路,领着上百衙役直奔盐店,将盐店团团围住。
盐店前堂的伙计,见得王金福带着这么多衙役围了过来,顿时大惊失色,转身就往后宅跑。
田爷一挥手:“拿了!”
一班衙役如恶虎扑食,上前将那伙计按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为何乱抓人!”那伙计挣扎着叫喊。
丁班头冷哼一声:“你们盐店窝藏逃犯,抓你也不冤!你们掌柜的呢!”
前堂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后宅的李掌柜,奔至前堂一看,见得一大群衙役来此抓人,心道要坏事。
但此时想将姜远送走已无可能,想仗着店中的七八个伙计护着姜远杀出一条血路,更是不可能。
李掌柜稳了稳心神,强作镇定大喝道:“住手!”
丁班头见得李掌柜出来,拱了拱手,冷笑道:
“李掌柜,昨日你护着的那行凶之人,是府尹大人要捉的逃犯,快将人交出来吧!”
李掌柜冷声道:“一派胡言,我们盐店中怎会有逃犯!
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屡次上门,当我盐店好欺么!老夫要见县令大人,必要他给老夫一个说法!”
田爷摇着折扇迈步而出,尖着嗓子道:“李掌柜,别以为你盐店有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家伙计王金福向县衙举报,说你窝藏逃犯,你还敢抵赖?”
李掌柜闻言大怒,刀一样的目光越过一众衙役,看向缩在后面的王金福,骂道:
“王金福,你个狗东西!你敢栽脏盐店,老夫定让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王金福本有些害怕李掌柜,这才躲在后面不敢与掌柜相见。
听得李掌柜咬牙切齿的要弄死他,也生出了怒意。
现在有田爷撑腰,有一众衙役在这,难道还怕了李掌柜不成,便腰一挺:
“掌柜的,你就认了吧,可不是小的害你,是你自己干的好事!”
李掌柜暴怒,拿起柜台上的算盘便砸了过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牲!”
王金福闪身一躲,避了开去,叫道:“老东西,你窝藏逃犯,你还敢打人?!”
田爷阴笑一声:“李掌柜,别做无谓的挣扎,是你交人还是我们自己抓?”
李掌柜冷笑一声:“田爷,你乃无官身之人,你调动这么多衙役来行官府之事,已是犯了大周律,犯了王法,老夫奉劝你立即退去!
我这盐店你们也动不得!后宅之人你更动不得!”
田爷扯着尖利的嗓子哈哈大笑:“在泷河县,还没有我田昌动不得的人!王法?我姐夫就是泷河县的王法!”
李掌柜咬牙道:“真是猖狂!我看今日谁敢抓人!”
李掌柜话音一落,七八个伙计拿了棍棒拦在前堂与后宅的过道之中。
田爷尖着嗓子厉喝道:“敢阻拦官差执法?丁班头还等什么!敢拦者给我都抓回去!”
丁班头一挥手:“给我上!”
盐店中的七八个伙计怎是这么多衙役的对手,不过片刻功夫便被全部打倒在地。
李掌柜也挨了几刀鞘,脑袋上的席帽也掉了,满头的血。
一班衙役越过李掌柜与伙计,直往后宅冲去。
而此时的姜远,瘸着一条腿正将惊恐万状的云娘与兰儿往一个箱子中藏。
姜远盖好箱子后,自己端坐在房间正中的太师椅上,他知道跑不了了,也便不跑。
田爷与丁班头领着一众衙役,将房门给踹开,就见得一个英武非凡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