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趴着睡的,半边脸颊陷入柔软的枕头里,房间里温度适宜,他便没有好好盖被子,胳膊露在外面,大片雪白的肩颈也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无一例外,上面遍布暧昧的红痕。
他看了眼时间,见床上之人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将冲泡好的蜂蜜水放在床头保温,又借用酒店的厨房熬了锅粥,将保温桶也一并放在床头柜子上,这才驱车去现场处理昨天遗留的工作问题。
处理完后时间已经临近中午,照例是拒绝了负责人的热情邀约,一路超车回了酒店。
客厅里没人,主卧的屋门依旧紧闭着,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醒没有。
季念屿害怕打扰到他,放轻动作推开了门,就见屋内光线一如既往的昏暗,和他走之前没有任何差别。
勉强适应了会屋内的光线,他看清了床上那个隆起的小包。
人还没醒。
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伸手探了探额头的温度。
没有发烧。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床上之人哼唧了两声,眉头紧皱,胡乱伸手挥开他,转过身背对着他,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住,一丁点春光都要牢牢遮掩住,不让他占半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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