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
他穿着一身被暗红污迹浸透的玄衣,紧贴精壮身躯,最骇人的是后背——狰狞伤口皮开肉绽,焦黑与森白骨茬交错,残留的恐怖雷息仍在丝丝侵蚀。
他似乎极力忍耐着剧痛,一只手死死抵住胸口,指缝间不断渗血,另一只手无力垂落,指尖微颤。
我的注视惊动了他。
他猛地抬头,墨发滑落,露出一双眼睛——眼底是纯粹的血红,如同凝固的血泊,深处却翻涌着癫狂的执拗、毁天灭地的戾气,以及一种……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脆弱到极致的希冀。
那目光黏在我身上,贪婪地一寸寸扫过,确认着什么。
我本能地瑟缩,锁链立时发出警告的嗡鸣,剧痛袭来,闷哼出声。
这细微声响瞬间刺激了他。
他眼底血色骤深,竟不顾骇人伤势,猛地扑来!
动作带着血腥的风和孤注一掷的疯狂。
“别动!”他嘶哑低吼,声音砂石磨过般粗粝,裹着浓重血气。
冰冷粘血的手指猛地攥住我被铁链锁住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
他靠得极近,滚烫混乱的呼吸喷在我颈侧,浓烈的血腥与冷冽深渊气息将我彻底笼罩。
“放开!你是谁?!”空白的脑海拉响尖锐警报,我惊恐挣扎。
“我是谁?”他重复,血眸掠过扭曲痛楚,随即被更深偏执覆盖。
他低低笑起来,笑声喑哑危险,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呵……忘了?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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