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带着深海与星辰的气息,却无法驱散心头的焦灼。
我无视沿途守卫惊愕的目光,身影如流光,径直朝着二哥明池所居的“漱玉阁”掠去。
漱玉阁内水汽氤氲,引来的地脉温泉在白玉池中汩汩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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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明池只着一件素色单衣,斜倚在池边的暖玉榻上,手中捧着一卷泛着金光的古老玉简,神情专注。
袅袅水雾模糊了他俊朗的眉眼,显得有几分慵懒。
“二哥!”我的声音打破了阁内的宁静,带着不容忽视的急切。
明池缓缓抬起头,看到是我,眼中并无太多意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放下了手中的玉简:“三弟?何事如此匆忙?人间的逍遥日子过腻了?”
他语气轻松,带着惯有的调侃,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我略显紧绷的肩线和眉宇间的阴霾。
我几步走到他榻前,无视了那氤氲的水汽,目光如炬,直直刺入他带着温和笑意的眼底:“陈无赦是谁?我和他,到底发生过什么?”
“陈无赦?”明池念着这个名字,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拿起旁边的玉盏啜了一口琼浆,“一个名字而已。三弟,你病了一场,记忆有些紊乱,莫要再纠结这些无谓的过往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像一层滑腻的油,试图覆盖住我刨根问底的决心。
“无谓?”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二哥,你告诉我,我手臂上那道早已消失的灼痛伤疤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我看到他心口那道疤会头痛欲裂?!为什么荒冥遗渊的血池会出现在我的幻象里?!为什么他口口声声说我曾把他丢进血池?!”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疾风骤雨,砸碎了漱玉阁内温吞的宁静。
水汽似乎都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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