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珠更是惊才绝艳!”
“军师祭酒谢玄微!老谋深算!运筹帷幄!侍中张韬!机敏干练!长于实务,有郭奉孝之盛名!司徒温峤!刚刚归附,但其治国之才,举世皆知!中书监廖毅!更是邵明珠一手提拔的心腹!此人手段老辣!心思缜密!是推行新政的得力干将!”
“这些人在邵明珠麾下,各司其职!将幽冀两州治理得井井有条!吏治清明!仓廪充盈!百姓归心!更可怕的是他建立了庞大的军工体系!九大军工厂!日夜不停!生产出堆积如山的甲胄兵器!尤其是那恐怖的火器!”
刘娥听着父亲的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瞬间蔓延全身!邵明珠竟然如此强大?!强大到令人窒息!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声音带着一丝最后的希冀:“父亲……那……那平阳……会有闪失吗?”
刘殷看着女儿眼中的期盼,心中更加苦涩。他缓缓摇头:“这得看邵明珠准备怎么打!打到哪一步!”
“他若倾力而来,以雷霆万钧之势……平阳危矣!”刘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据探报……他麾下披甲精锐竟有十五万七千之众!人人重甲!这简直是钢铁洪流!我平阳守军不过七万……如何抵挡?!”
十五万七千重甲!刘娥只觉得眼前一黑!这个数字,如同梦魇般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想起昨夜承光殿后殿那满地狼藉、酒气熏天、血腥弥漫的景象,想起丈夫那癫狂绝望的嘶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
她沉默良久,才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好奇和一种复杂的情绪:“父亲……您见过邵明珠吗?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刘殷闻言,微微一怔。他看着女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斟酌措辞。
“邵明珠……”刘殷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感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为父虽未曾亲见,但多方探报皆言此人……”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清晰而有力:“年纪极轻!今年不过二十有二!”
“什么?!”刘娥失声惊呼!二十二岁?!这怎么可能?!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竟然已经手握如此滔天权势!掌控如此恐怖的力量?!
刘殷点点头,继续道:“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朗非凡!尤其是那双眼睛,锐利如鹰!仿佛能洞穿人心!”
“能力更是冠绝当世!”刘殷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励精图治!锐意革新!手段雷霆!却又知人善任!”
“他身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一种令人心折的领袖气质!”刘殷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向往,“放眼望去整个北方!甚至天下!无人是其对手!”
“此人如朝阳初升!光芒万丈!锐气逼人!朝气蓬勃!仿佛天生就是为这乱世而生!为终结这乱世而来!”
刘殷的描述,如同在刘娥眼前勾勒出一幅生动的画卷!一个年仅二十二岁、高大俊朗、锐意进取、才华横溢、魅力非凡、如同朝阳般光芒万丈的年轻雄主形象,瞬间清晰起来!
刘娥静静地听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无法想象,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竟然能达到如此高度!拥有如此力量!展现出如此惊人的才华和魅力!
敬佩!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佩,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升起!如此人物!如此雄才!难怪他能在短短数年间创下如此基业!难怪他能让祖逖、刘琨、鲜卑三雄尽皆归心!难怪他能让温峤这样的能臣也甘愿效忠!
然而,这份敬佩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被一股更加强烈的悲哀和绝望所取代!
她猛地想起了自己的丈夫!想起了昨夜承光殿后殿那不堪入目的景象!想起了刘聪那披头散发、醉眼朦胧、状若疯魔、歇斯底里、残忍暴虐的样子!想起了那满地的酒渍、狼藉、还有那刺目的血迹!
一个如朝阳初升,光芒万丈,锐气逼人,朝气蓬勃,励精图治,雄才大略!
一个却如日薄西山,颓废堕落,荒淫无道,残忍暴虐,醉生梦死,未战先怯!
这是何等鲜明的对比!何等讽刺的画面!
刘娥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她无法呼吸!一股巨大的悲哀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为刘汉的命运悲哀!为丈夫的堕落悲哀!更为自己身为这艘即将沉没的破船上的皇后而悲哀!
她缓缓闭上眼,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脸颊。殿内一片死寂,只有炉火偶尔的噼啪声,和她压抑的、微不可闻的啜泣声。父亲刘殷看着女儿痛苦的样子,也只能长叹一声,眼中充满了无奈和对未来的深深恐惧与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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