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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太子殿下的“实学”?运筹帷幄,杀人于千里之外,将一个强大的汗国,玩弄于股掌之间,直至其自我毁灭。
他看着台上那个神情淡然的年轻人,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
李承乾没有理会叫嚣的程处默,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孔颖达。
“孔大宗师,你听到了。阿史那社尔要带着他最后的疯狗,来咬我们了。现在,请你告诉我,我们是该讲‘礼仪’,还是该拔刀子?”
这一次,孔颖达没有犹豫。
他颤抖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当……当斩草除根。”
说完这句话,他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
“很好。”李承乾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大宗师还是识大体的。下课。”
他走下高台,无视了身后所有人的反应,径直向外走去。
“秦怀道,程处默,房遗爱,尉迟宝林,来我书房。”
……
东宫书房。
“太子哥,下令吧!”程处默一进门就嚷嚷开了。
李承乾坐在主位上,把玩着那封血书,慢悠悠地开口:“秦怀道。”
“臣在。”
“你的百骑司,拟一份营救计划。孤的‘礼物’,不能死在草原上。孤要你把他,活生生地,给孤带回来。”
“营救?”秦怀道一愣,但立刻领命,“喏!”
李承乾又看向程处默。
“你,立刻去一趟户部,找唐俭。再跑一趟皇家银行,找房玄龄。告诉他们,孤要粮食。”
程处默不明所以:“要粮食干嘛?咱们不是要去打仗吗?不应该是调集兵器铠甲吗?”
“谁说孤要去打仗了?”李承乾笑得像只狐狸。
“啊?”程处默、尉迟宝林、房遗爱,三个人集体傻眼。
李承乾伸出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孤要的,是足够十万人吃三个月的粮食。红薯、土豆、面粉,什么都要。用最快的速度,集结成一支庞大的运输队。”
“殿下,这……”房遗爱忍不住问,“您这是要……”
李承乾站起身,走到巨大的堪舆图前,手指点在漠北草原的位置。
“阿史那社尔不是要南下求生吗?那孤,就亲自去迎接他。”
“孤要去草原,做一笔生意。”
......
漠北,牙帐。
寒风如刀,卷起地上的沙砾,发出鬼哭般的呼啸。
牙帐内,气氛比帐外的风雪还要冰冷。
“哐当!”
一把崭新的弯刀,被阿史那社尔狠狠砸在地上,应声断成三截。
“神钢?这就是你们炼出来的神钢!”阿史那社尔双目赤红,状若疯虎,指着面前一群瑟瑟发抖的铁匠,“连一块冻硬的牛骨都砍不断!你们告诉我,这是狼神赐予的力量?”
铁匠们跪在地上,头埋得深深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大汗……是……是天太冷了……神钢也怕冷啊……”一名铁匠鼓起勇气解释。
“放屁!”阿史那社尔一脚将他踹翻,“唐人的刀,怎么就不怕冷!”
就在这时,一名须发皆白,身披名贵狼皮的老贵族,颤颤巍巍地走出队列,跪倒在地。
“大汗,请息怒。”他的声音苍老而嘶哑,“我们都错了。唐人的仙法是毒药,狼神山没有‘山之心’,那都是骗局!如今大雪封山,牛羊冻死无数,族人们连过冬的粮食都没有了。请大汗看在草原子民的份上,停下这疯狂的炼钢吧!带领我们……活下去!”
“活下去?”阿史那社尔缓缓转过身,死死地盯着这位在部落中德高望重的老者,“你的意思是,我错了?我,天命所归的草原之主,错了?”
“大汗……”
“你是谁的人?”阿史那社尔打断了他,声音阴冷,“是唐人派你来的吧?你想动摇我的军心,你想让我的勇士们,放下武器,像绵羊一样等着被宰割?”
站在一旁的阿史那隼,眼底闪过一丝微光。他知道,时机到了。
他立刻上前一步,扶住摇摇欲坠的阿史那那社尔,对着那老贵族怒斥道:“乌达长老!你糊涂了!大汗乃是狼神在人间的化身,他的意志就是狼神的意志!你现在说这些,分明是已经被南朝的妖人蛊惑!”
他转向阿史那社尔,声音里带着一种狂热:“大汗!您看,连乌达长老这样的忠臣都被妖言所惑,可见唐人的奸计有多么阴险!现在军心不稳,人心惶惶,若没有雷霆手段,恐怕等不到我们南下,内部就要生乱了!”
他凑到阿史那社尔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大汗,古老的传说里,面对背叛,狼王会用最滚烫的热血,来清洗族群,审判忠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