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之前练晓棠一顿操作猛如虎,结果却只飞出二里五的套路,着实令人费解。
奈何这个问题,裴昭明也没法给个确切的答复,只得模棱两可道:“估计这禁地之中,有什么让她无法取舍的事物吧,毕竟皇命难违。”
二人说话之间,空中的 “练晓棠” 已是劈出万丈剑芒,横亘在半空之中。
只是那剑芒明显受到空间限制,未能完全舒展,威力大打折扣。
“呵呵——!好凌厉的剑式,就是不知是大周双镇中的哪一位练司主?”
慕湫荻现出身形,周身一转,空中裂开一道薄如蝉翼的缝隙,悄无声息地便将那万丈剑芒劈成两半。
做完这些,口中仍不忘嘲讽一二,“如此藏着掖着,倒也失了大国风范。”
只见 “练晓棠” 背剑在后,眉目清冷,语气平淡道:“不速之客,担不起我大周之礼。”
话音一落,她举起手中长剑,曲指一弹剑身。
一道清越的剑啸回荡开来,霎时间,溶洞中萦绕的蝉鸣尽数消散。
却见剑啸回荡之间,虚空荡开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涟漪中心剑芒陡升,如同一道光柱,激射而上。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么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练晓棠” 举剑在前,神情孤傲,声音清亮,“本座便是镇海司司主——练海棠!”
说罢,万千剑芒犹如天河倒挂,逆流而起。
半空之中,一只硕大无比的金蝉虚影骤然显现,蝉翼扇动间,带着一股煌煌天威。
此刻,已没人纠结对方是练晓棠还是练海棠。
只见李紫薇朝着童观低声吩咐几句,童观抱拳领命,身形一晃便冲天而起,意图与慕湫荻上下夹击这个骤然现身的镇海司司主。
“哼!乾庭走狗,毫无大能风范可言!” 练海棠冷哼一声,手中长剑一挥,万千剑芒便分流出一部分,如暴雨般杀向童观。
“裴叔,你说这天底下竟有如此相像之人?而且还如此托大,竟敢以一敌二?那可是两个大乘大能……”
着空中三人的激烈大战,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嘀咕的,只有裴昭明身边的行尘了。
裴昭明抬手弹了他脑瓜一个暴击,而后将目光投向空中的战场,没好气道:“你不是说难得看到大能混战吗?你这破嘴就不能消停点,安安静静看戏?”
行尘摩挲着被打疼的脑袋,一脸委屈:“可这束手束脚的,有什么好看的?有这禁地在这里压阵,谁都不敢全力以赴,打得一点都不过瘾。”
“有道理!” 难得裴昭明认可了行尘的观点。
他转而看向那摇摇欲坠的阵法屏障,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既然来都来了,起码得瞅一眼所谓的禁地核心,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说着,裴昭明化掌为刀,看似随意地抬手一挥。
空气中不见丝毫元气异动,可眼前那原本坚不可摧的阵法屏障,却如同被无形巨力劈开的木板,悄然裂成两瓣。
将其掩盖之下的禁地核心,完整地展示在众人眼中。
“不好!何方宵小竟敢……”
空中的练海棠看到这一幕,顿时花容失色,正欲脱身回防,却不料童观举拳便拦住了她的归路,拳风凌厉,逼得她不得不全力应对。
慕湫荻也没闲着,蝉鸣再次激响,一道巨大的蝉翼虚影滑落,带着撕裂空间的威势,朝着练海棠当头划下。
就在这三人激战正酣之际,屏障之后的景象终于暴露在众人眼前。
一个巨大的祭台呈现在溶洞中央,祭台由不知名的黑色岩石打造,上面刻满了玄奥的纹路。
无数根闪烁着幽光的引导管道,从祭台四周延展至地底深处,如同一条条巨蛇。
祭台之上,一个介于现实与虚幻之间的核心枢纽正在缓缓运转,光芒明灭不定。
不断有浓郁的能量顺着管道输送到核心枢纽之中,而经过枢纽的转换,这些能量又重新导入管道,输送到未知之地,整个过程透着一股诡异与神秘。
“裴叔,这是个啥?” 行尘瞪大眼睛,满是疑惑。不光是他,就连见多识广的李紫薇,也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裴昭明。
然而裴昭明只是白了他们一眼,颇有些无奈道:“我特么又不是百科全书,什么都知道?你们别净逮着我一个人薅。”
眼见从裴昭明这边得不到答案,众人只得将目光重新锁向空中的战场和下方的祭台,心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
就在这时,祭坛之下,又有一道身影缓缓升起。
那人一袭白袍,面容俊朗,眉宇间却带着凛然的杀意,显然来者不善。
更让人意外的是,他并非驰援被夹击的练海棠,反而径直朝着李紫薇杀去,速度快如闪电。
“贼子尔敢!” 空中的童观见状,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