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心中有怨无处消(三)(5/6)
我祖上是看风水的。”&bp;陈崇玲的声音发颤,“爷爷说过,当年帮人布过个‘七星锁魂阵’,把七个冤魂锁在凤鸣楼,保陈家富贵三代。”&bp;她突然看向陈婷,“阵眼,就是你身上的玉佩。”&bp;李婉儿突然抓起月琴砸向镜子,镜面碎裂的瞬间,无数血珠从裂缝里涌出,在空中汇成行字:“三代满,债要还。”&bp;“荷花池底下有东西。”&bp;李婉儿的手按在池边,水面泛起涟漪,映出七个模糊的影子,“他们在等最后个人。”&bp;她突然指向韦蓝欣,“你外公是不是姓孙?”&bp;韦蓝欣的脸色瞬间煞白,她颤抖着从包里掏出个旧印章,上面刻着&bp;“孙记棺材铺”。“我外公当年是开棺材铺的。”&bp;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妈说过,1943&bp;年冬天,他连夜做了七口棺材,送到凤鸣楼就再也没回来。”&bp;孙运清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落在地上,立刻被地面吸进去。他盯着自己的手心,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红印,形状和孙记棺材铺的印章一模一样。“我爷爷说过,太爷爷当年是被吓死的。”&bp;他的声音发颤,“死前总说看见七个穿戏服的人站在床边。”&bp;张晓虎的摄像机突然拍到段视频:穿西装的年轻人打开化妆间的锁,把个穿水红戏衣的女人推进去,然后转身锁门。女人在里面拍打着门板,嘴里喊着什么,可声音被外面的雨声吞没。年轻人转身时,脸上带着和张晓虎相同的梨涡。&bp;“是我爷爷。”&bp;张晓虎的声音在发抖,“他锁了素云小姐!”&bp;他突然冲向陈婷,“你外公是不是给了他好处?我爷爷后来突然发了财,买了好几间铺面!”&bp;陈婷的掌心突然裂开道口子,碎玉片在血肉里发光。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陈家的富贵是用命换来的,到你这代正好三代。”&bp;当时她只当是气话,现在才明白那是血的诅咒。&bp;苏晴突然从水里浮起来,她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手里攥着那半张戏票。“另半张在我这儿。”&bp;林夏掏出外婆留下的戏票,两张拼在一起,正好是&bp;1943&bp;年冬月初七的《游园惊梦》,座位号是&bp;“7”。&bp;“七个人,七张票,七个座位。”&bp;李婉儿的声音变得空灵,“当年你们的祖辈,每人手里都有张票,见证了那场罪行。”&bp;她的身体突然浮起来,水红色的戏衣从她身上显现,“我就是素云。”&bp;所有人都惊呆了,李婉儿的脸上浮现出和旧照片里素云相同的梨涡。“我等了七十年,终于等到你们都来了。”&bp;她的指尖划过每个人的脸,“当年你们的祖辈,收了陈家的钱,眼睁睁看着我和姐妹们被烧死在里面。”&bp;月琴突然炸开,琴弦像毒蛇般缠上每个人的脖子。“今天,该清账了。”&bp;素云的声音在空旷的戏楼里回荡,荷花池的水开始沸腾,七具穿着戏服的尸体慢慢浮上来,每张脸都和在场的人有着惊人的相似。&bp;怨锁难解&bp;“等等!”&bp;林夏突然喊道,素云的指尖停在她咽喉前。“外婆临终前说过,她当年逃出凤鸣楼了。”&bp;她掏出外婆的日记,最新的一页写着&bp;2003&bp;年,“她看着陈老板老死,看着张老板破产,看着任家断了香火……”&bp;素云的脸开始扭曲,“不可能!”&bp;她的声音尖利,“我亲眼看见她被锁在化妆间!”&bp;“是我太奶奶换了衣服。”&bp;苏晴的声音突然清晰,“她让素云姨婆穿了她的戏服,自己留在了化妆间。”&bp;她指向自己的太奶奶牌位,“她总说欠姨婆条命,每年都要来凤鸣楼烧纸。”&bp;陈婷突然笑了起来,掌心的碎玉片在发光。“我妈说过,玉佩碎的时候,就是诅咒解除的时候。”&bp;她摊开手,碎玉片正在化作灰烬,“当年是陈家对不起你们,但三代人都没得好死,也该够了。”&bp;韦蓝欣的相机突然拍到道白光,七个穿着戏服的影子在白光里渐渐消散。“外公临终前散尽家财,在凤鸣楼附近建了座孤儿院。”&bp;她的眼泪落在相机上,“他说这是替太爷爷赎罪。”&bp;张磊突然跪在地上,对着荷花池磕了三个头。“我爷爷晚年疯疯癫癫,总穿着戏服在院子里唱《夜奔》。”&bp;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现在我才明白,他是在向你们赔罪。”&bp;任东林的脖子上,红绳正在慢慢变淡。“任家后人再没沾过血腥生意,都做了医生。”&bp;他摸着脖子上的勒痕,“爷爷说这是在替祖先积德。”&bp;陈崇玲的罗盘碎片突然重组,指针指向东方。“我已经拆了七星阵的阵眼。”&bp;她看着渐渐清晰的指针,“你们可以安心走了。”&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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