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玲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糯米,这是她特意准备的辟邪之物。可当她撒出糯米时,那些米粒却变成了黑色的虫子,密密麻麻地爬向众人。韦蓝欣吓得跌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石块上,鲜血染红了泥土。
张晓虎再次举起摄像机,镜头里出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每个队员身后都跟着个黄皮子形状的黑影,它们的爪子正一点点渗入众人的身体。而直播画面突然黑屏,弹出一行血色的字:“你们都得留下。”
林夏感觉意识逐渐模糊,恍惚间看到小黄皮子又回来了。它嘴里叼着半枚玉佩,正是孙运清母亲的遗物。小黄皮子将玉佩放在她手心,眼神中充满哀求。林夏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挣扎着站起来,对着红袍黄皮子大喊:“冤有头债有主!当年的事和我们无关!”
红袍黄皮子停顿了一下,发出一声怒吼:“无关?你们身上流着他们的血!”&bp;它一挥手,所有黄皮子发起了攻击。千钧一发之际,小黄皮子冲上前,挡在林夏面前,被红袍黄皮子的利爪贯穿身体。小黄皮子临死前,眼中流下泪水,化作一道金光射向红袍黄皮子。
金光击中红袍黄皮子的瞬间,整个村子开始剧烈摇晃。破庙轰然倒塌,露出地下的墓室。墓室里,摆放着十几口棺材,棺盖上刻满黄皮子的图案。孙运清在混乱中找到了母亲的棺木,棺内除了骸骨,还有一本泛黄的日记。
日记里记载着二十年前的真相:村民们为了获取黄皮子的皮卖钱,大肆捕杀,却遭到了黄皮子的诅咒。为了平息怨气,村长将自己的女儿献祭,没想到却激怒了黄皮子精,导致全村人一夜之间离奇死亡。而孙运清的母亲,正是当年唯一的幸存者。
“原来如此……”&bp;林夏捧着日记,泪水模糊了双眼。红袍黄皮子在金光中渐渐消散,它临死前发出最后的怒吼:“我不会放过你们!”&bp;随着它的消失,所有黄皮子也纷纷倒地,化作尘土。
天快亮时,众人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枯岭村。孙运清抱着母亲的骸骨,沉默不语。而林夏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短信,只有一句话:“记住,有些债,是躲不掉的。”
回到城市后,韦蓝欣因脑部受伤陷入昏迷,张晓虎的摄像机里再也找不到那晚的录像,任东林的无人机彻底报废。而林夏经常在深夜梦到那只小黄皮子,它站在村口,眼神哀怨又无奈。偶尔,她还能听到窗外传来若有若无的讨封声:“路人哥,你且看我,像人还是像仙?”
城市的角落,关于枯岭村和黄皮子讨封的传说仍在流传,吸引着一批又一批好奇心旺盛的探险者。但很少有人知道,在那座废弃的山村里,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又有多少冤魂在等待着解脱。而对于林夏和她的队友们来说,这段恐怖的经历,将成为他们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从枯岭村归来后的第七天,林夏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来电显示是陈婷,可电话接通后,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窸窸窣的抓挠声。“陈婷?你怎么了?”&bp;林夏话音未落,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尖锐的笑声,像是无数黄皮子同时嘶鸣,震得她耳膜生疼。
同一时间,陈婷蜷缩在自家衣柜里。她亲眼看见一只黄皮子从床底钻出,直立着身子穿上了她的睡衣,还模仿着她的声音给林夏打电话。衣柜门缝里,黄皮子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前爪在门板上抓出深深的痕迹。
韦蓝欣的病房里,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昏迷的她开始剧烈抽搐,嘴里不断吐出黑色毛发,护士惊恐地发现,那些毛发竟组成了&bp;“偿命”&bp;两个字。张晓虎则在整理摄像机存储卡时,意外发现一段被隐藏的视频&bp;——&bp;画面里,他在枯岭村破庙前,正对着空气虔诚叩拜,而四周密密麻麻围满了穿着寿衣的黄皮子。
孙运清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反复研读母亲的日记。泛黄的纸页间,他发现了一行用朱砂写的小字:“若遇黄皮子讨封,答‘像仙’可解一时之困,然需以血为引,供奉十年。”&bp;他颤抖着摸向脖颈,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环形红痕,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勒住。
林夏决定召集众人重新调查。当她来到陈崇玲家时,却看见大门敞开,屋内一片狼藉。梳妆台上,陈崇玲最爱的翡翠镯子碎成两半,旁边用血画着一只黄皮子,爪子正抓向一个小人,小人身上还别着林夏的照片。
“她失踪三天了。”&bp;李婉儿脸色苍白,指着墙角的笔记本,“这是我在她书桌里找到的。”&bp;本子上密密麻麻写满了&bp;“对不起”,中间夹杂着几行潦草的字迹:“它们说要我们血债血偿,当年我爷爷参与了屠杀……”
线索指向了城郊的一座城隍庙。任东林通过无人机测绘,发现枯岭村的布局竟与这座庙宇的风水图完全吻合。更诡异的是,庙中供奉的并非城隍爷,而是一尊黄皮子神像,神像前的功德箱里,塞满了沾着血的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