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胶东的杨家子孙的哭丧棒都由他一起抱着了。孔有德和耿仲明不管表现得如何积极,这时候也只得了个扛幡的活,还不敢走到大同军其他将领的前面。
送葬的队伍很短,其中还有很多都是殡仪助理,谁会想到这是大同部落族长四位家人同时出殡的寒酸场面。
街角突然传来铁器敲击声,注意看去每个街角巷口都有大同军将士的身影,整个盛京城都已经宵禁,送葬队伍行进的路线上更是出现成队的巡逻兵走来走去,出殡队伍像串被风吹动的纸鸢,在灰黄的天地间缓缓移动。最前头是个老汉,怀里抱着面掉漆的牛皮鼓,鼓槌上缠着圈白麻,每走三步便有气无力地敲一下,“咚 —— 咚 ——” 的闷响里裹着沙砾的粗糙。他身后跟着个吹唢呐的后生,唢呐杆裹着孝布,吹得《哭七关》跑了调,呜呜咽咽像只受伤的狼嗥,倒比哭声更添几分凄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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