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岑也是一愣,自己刚刚看见两位警察走进自己的办公室,还没等黄岑开口询问呢,就看见那个男警察,拿出手铐,直接就戴在了黄岑自己的手腕上,黄岑这才大吃一惊。黄岑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心知肚明,可是也不敢宣之于口,明知道这些事情全是犯法的事,但是黄岑到现在依然是心存侥幸,尽管心里早就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可黄岑好歹是市委的领导干部,仍然是强自镇定地沉声说道:“你们是哪个分局的人?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们有什么权力抓我?”这就是刚刚,门外的那些工作人员听到的喊声的来由。
陈阳看了看黄岑,并没有选择回答他的问题,而吕娴则是更加干脆,对着黄岑看了两眼,然后就转过头和陈阳说话:“这家伙,果然是一副尖嘴猴腮的面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难怪能做出这种事。”吕娴的话尽管是有着一些夸张的成分,黄岑的长相确实是一般,甚至可以说比一般人差不少,但也到不了尖嘴猴腮的程度,顶多是比历史上着名的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好看不少,可是,在之前弄清楚了黄岑犯下的那些案子后,在办案人员眼里,可不就是尖嘴猴腮的样子,甚至任何一个形容词放在黄岑的身上,办案人员都会觉得,完全是玷污了怎么老祖宗创造出来的这些词汇,应该说,这种人的罪行,统统都是罄竹难书才对,要不是现在讲究文明执法,就连陈阳都忍不住想动手,把黄岑好好地教训一顿了。天都市的治安状况如此恶劣,就是因为有着像黄岑这样腐败堕落的家伙,给黑社会充当着保护伞,才会让这些黑恶势力生根发芽,从而茁壮成长,等到它们的势力壮大以后,除了会欺负普通百姓,根本不会对这个社会有任何的贡献,应该说,像黄岑这类,给黑恶势力充当保护伞的机关人员,比那些真正的黑社会更加让人厌恶,要不是陈阳始终记得自己作为警察的职责,现在黄岑多半都已经被打成重伤,送到医院去了。
吕娴的话,让黄岑本来已经稍稍安定下的心思,再次活跃了起来:“这些警察,不会是知道一些什么了吧?现在怎么办?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不来上班,直接跑路好了。”作为给炸天帮做了多年的幕后保护伞的人,黄岑每年也没少收到炸天帮的小弟们送来的“礼物”,每个月几乎都能收到一些从本市邮寄过来的快递,大部分都是通过市内的几家快递公司同城运送的,而黄岑基本上不和炸天帮的任何一个人见面。本来黄岑还为此感到庆幸,自己的脑子多灵光,想出了这么一个好办法,不和那些黑社会见面,而是通过快递接受这些所谓的礼品,大部分都是些烟酒的包装盒,但是具体里面装着一些什么东西,那就只有黄岑自己知道了,反正,每个月黄岑的工资,基本上都是月月光,甚至就连黄岑的老婆也曾问过黄岑:“老公,你每个月的工资都花完了,我们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该攒点钱 了,以后退休虽然有退休费,可是,咱们也得省着点花啊,还有,允塘现在也不小了,咱们得给他考虑考虑攒钱买房子结婚的事情了,不能再这么大手大脚地花钱了。”
黄岑给炸天帮做保护伞的事情,当然是不能满世界去宣扬的,黄岑一直很小心,甚至就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知道。不过,看到警察居然直接闯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心虚的黄岑,依然是心里一惊:“难不成是我的事情暴露了,这下我得快点想个辙,先把眼前的事情给应付过去。”想到这,黄岑脸上又挂上了虚假的笑容:“哟,二位警察同志,不知道你们现在来我这里,到底是有些什么事情,咱们坐下慢慢说。”吕娴见黄岑一脸的镇定,心中开始怀疑,难道是陈阳之前侦查出现了错误了,怎么完全不见眼前的人有丝毫的心虚之处?吕娴看了看陈阳,发现陈阳居然一直在盯着黄岑的眼睛,而吕娴则开始注意到,眼前的黄岑,则是一直在躲闪着陈阳的目光,视线始终都不敢和陈阳对视。吕娴也是上过警察大学的学生,自然是学过犯罪心理学的,知道犯过罪的嫌疑人,都会下意识地躲闪陌生人的眼光,因为他们担心,自己眼里的害怕和惊慌,会让自己更加容易地暴露自己的曾经犯下的罪行,所以,躲闪别人的注意,早就已经成为他们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回想起自己在学校学过的东西,吕娴现在也特别的肯定,眼前的这个黄岑,绝不像他自己表现出来的这么镇定,这人的身上,肯定有事,而且很可能会是什么大案子,这一点,吕娴通过刚才的仔细观察,已经可以做出准确的判断。
吕娴这次倒是没有让陈阳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