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佩兰将蜡烛放在地上,与林晚卿一起,将花瓶搬了起来。
随后,一个手帕顺着瓶口掉在了地上。
佩兰一怔,疑惑地问:“婕妤,怎么会是一个手帕?”
林晚卿眼眸微动,将手帕拿起来,细细抚摸着上面的图案,悠悠道:“绣的还是鸳鸯,平白无故的,为何会出现在我这里。”
这手帕想必就是那太监故意放进来的了,但是林晚卿一时有些想不通放这东西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林晚卿站了起来,叮嘱道:“佩兰,接下来这几日你依旧要盯好他,还有就是,这手帕的事情不要声张。”
佩兰有些紧张,看着林晚卿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婕妤,您说这手帕藏在花瓶里,究竟是想陷害您什么?”
“鸳鸯...一般只有表达情爱的时候才会绣的图案,之前陛下的腰间,也曾短暂地挂过两日绣着鸳鸯图案的香包,只不过过了几日之后,他又摘下来了。”
林晚卿攥紧了手帕,喃喃道:“难不成......”
她忽然快步走到了窗边,将针拿了起来,穿了一根线,道:“佩兰,拿布过来,我现在要绣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图案。”
佩兰不明所以,按照林晚卿的指示,又给她照着烛灯,看着她动作飞速地绣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晚卿活动了一番酸软的脖颈,将她匆忙间潦草绣成的手帕拿了起来,和花瓶里的那个对比了一番。
“图案是一模一样的吧,只是我绣的这个稍微糙点。”
佩兰点点头,问:“可是,这样有什么意义?”
林晚卿浅浅一笑,说:“看着。”
她换了根黑色的线,在这个手帕的右下角歪歪扭扭地绣上了萧玄晏的名字。
虽然绣的很丑,但也能看出是哪三个字来。
“佩兰,我心中有一个猜想,倘若这个猜想对了,到时候你可要配合好我。”
......
两日后,金銮殿内。
宁美人拿了碗燕窝,走到殿外,笑着说:“王公公,劳烦通报一声,我带了一碗燕窝给陛下。”
王平进去后,萧玄晏见他来了,脱口而出问了一句:“是林婕妤来了?”
王平摸了摸鼻子,讪讪道:“不是,是宁美人。”
萧玄晏写字的手一顿,随意道:“朕就是随便问问,让她进来吧。”
“是。”
宁美人走了进去,站在萧玄晏身边,温声道:“陛下这两日一直在金銮殿忙于政务,嫔妾刚得了好的燕窝,特意嘱咐御膳房做出来给陛下。”
萧玄晏淡淡地应了一声,说:“燕窝名贵,既然是给你的,你自己留着吃就是了,朕这里也不缺。”
宁美人笑道:“是不缺,但这是嫔妾的心意,定然是要比陛下平时吃的还要香甜。”
说罢,她将食盒盖子打开,把燕窝端了出去,放在了萧玄晏的眼皮子底下。
因为她这样的动作,手腕露出了一截,萧玄晏随意一瞥,就看见了她手腕上那支明显有裂纹的玉镯。
他淡声道:“镯子既然已经磕碰了,就不要再戴了。”
宁美人收回了手,随意捏着这支镯子,道:“陛下看见了...这镯子嫔妾原是不想再戴了,但实在喜欢,当时碎的时候,嫔妾心里很是懊恼。”
萧玄晏随意尝了一口燕窝,问:“好端端的,镯子怎么会碎?”
“说起来,这也要怪嫔妾没有看好底下的人,没想到宫里有一个侍卫...不知是和谁暗通了心意,做事毛手毛脚、心不在焉的,还不小心把嫔妾这镯子碰碎了。”
萧玄晏一听这话,当即蹙起了眉头。
“你宫里的侍卫,和...宫女?”
宁美人眼眸微动,说:“谁知道呢,嫔妾也懒得再去查了,只要他不耽误正事就好。”
说罢,她垂眸,随意转着手腕上破碎的玉镯。
一旁的宫女忍不住道:“这镯子是美人从家中带进宫的,算是一个念想,很是宝贵,因此就算碎了,也让奴婢拿去内务府勉强修好了,只是这上头的裂痕,是怎么都消除不掉的。”
萧玄晏冷声道:“既然已经影响了做事,自然该制止这样的行为,以往宫里也有侍卫和宫女互通心意的,身为宫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们自己应当清楚。”
宁美人见萧玄晏听进去了,当即道:“是啊,那侍卫喜欢的女子...应当是个宫女吧,不过应该不是嫔妾宫里的人,倒像是别处的。”
萧玄晏淡淡应了一声,说:“玉镯碎后不益再戴,你若是喜欢,最近内务府那边倒也有一批春彩的玉镯,你去挑一支就是。还有,那个侍卫的行为不能姑息,私下里再好好查查,查出来了,严惩不贷。”
宁美人要的就是萧玄晏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