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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凛邀请月岛去她公寓吃晚餐，说是当今天的谢礼。
完全可以拒绝的。月岛坐在她公寓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帮她的谢礼，她已经给了蛋糕……
柚凛把餐盘推到他面前。
“在国外，我学会了做饭！”柚凛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带着点得意。
月岛果然皱起眉，入口的食物瞬间食不知味。她在国外过得不好吗？很辛苦吧……
“唉，”柚凛继续装可怜，托着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好累啊，在国外虽然很辛苦，但也因学到了东西而开心……”
她边说边偷瞄他的反应。
月岛只是沉默地吃着，没有言语。
晚饭后，他起身收拾碗筷走进厨房。柚凛斜倚在门框，目光描摹着他洗碗时绷紧的脊背。
还是那么长一条的月岛萤。她心里嘀咕。
月岛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但他没有回头。
该告别了。但他们谁也没说。
柚凛望着沉默的月岛不说话，月岛则盯着电视上播放的纪录片。
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许久之后，柚凛的声音打破沉寂。
“月岛，你是不是……还喜欢我啊？”
月岛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又习惯性地勾起那抹熟悉的嘲讽弧度。
柚凛：……
那个毒舌月岛又要上线了！
然而，下一秒，月岛嘲讽的对象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他转过头，镜片后的眼神满是复杂。
“是啊，我好像……还喜欢你。”他声音涩然，带着自嘲，“真搞笑。”
柚凛在心里翻白眼：你喜欢就喜欢呗，为什么要说真搞笑！
“喜欢我不好吗？”她追问道。
“你身边缺我这点喜欢?”他反问，语气尖锐。
“当然缺啊！”柚凛不假思索答道。
“……”月岛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你是渣女。”
柚凛坦然点头：“对，是哦！”
“你在国外过得很开心吧？”
“少了你们，还是不怎么开心的。”
“呵，”月岛冷笑，眼神冰冷，“你说出的话，完全不可信。”
“欸！？为什么？”柚凛惊讶，身体往前倾。
“影山是你什么人？”
柚凛顿了一下，还是诚实回答：“……男朋友。”
月岛脸色骤然变黑，讽刺道：“哦？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那是你亲弟弟？原来是情弟弟？”
“我说过吗？没有说过哦。”柚凛捂着耳朵反驳，一脸无辜“飞雄就是弟弟啊，比我小的都是弟弟，你也可以是我弟弟。”
“……”
月岛猛地伸手把她拽过来，两人距离拉近，他俯视着她，眼神危险。
“日向也是你男朋友？”
柚凛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有一股扭曲的爽快。
她浅笑承认：“对啊！是我男朋友哦~”手指抚过他的脸颊，挑衅道，“月岛怎么知道的？”
月岛没有说话，胸口有气。
柚凛趁他没注意，迅速推开人，反客为主，把他按下，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少个男朋友了吗？”
月岛瞳孔紧缩，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复杂情绪，让人猜不透那是喜欢还是其他感情？
“是16个。”
月岛嘴角扯出一个冷笑：“呵，可以组好几个排球队了。”
柚凛认真地思考，随即点下头：“嗯，正好都会打排球，以后还能约着一起比赛呢。”
月岛：“……”
“还真把自己当女王了？”
“欸？高中时不是确认了我的身份吗？”
“？”
“我是大帝欸！”
月岛气得别过脸，闭上眼睛。
柚凛俯下身，心中的恶劣涌上。她摸着月岛金色的头发：“喜欢我，为什么不说呢？”
她的气息洒在他耳边，蛊惑着：“不管是高中时候，还是现在。月岛君……一直都很嘴硬呢。”
手机吊坠在她指尖晃动，也晃到了他眼前。
“我真的一直在想你，每次看到它就会想，月岛萤在干什么呢？毕业了吧？工作了吗？有遇到喜欢的人了吗？和她在一起了吗？”
她感觉到他身体瞬间僵硬，他本可以推开，却选择了默许。
月岛盯着那晃动的吊坠，出口的话依旧嘲讽：“强词夺理。想我？呵，你这女人嘴里有几句实话可以听？你嘴里说喜欢我？那你会有16个？”
柚凛眯着眼，轻柔细语地呢喃：“可我真的喜欢他们啊，又不是假的喜欢。嗯，他们也喜欢我……如果只和一个人在一起，那其他人会很伤心、很难过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