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已劈开浪涛,船头的“明”字大旗在风中舒展。朱雄英立在甲板前端,望着西北方向。
“太孙这趟亲自去,打算跟那李成桂说些什么?”朱棣从身后走来,“依我看,直接亮出兵刃,他自然乖乖听话。”
朱雄英转头,目光落在远处:“四叔就知道打仗,咱们是来‘保护’他们的。既是保护,总得先礼后兵。”他接过蒋瓛递来的青铜望远镜,镜片里映出棒子国守军忙碌的身影——他们正慌慌张张地放下吊桥,队列歪歪扭扭,长矛上甚至还缠着晾晒的衣物。
战船刚抛锚,岸边便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棒子国使者金万基带着百名侍从跪在沙滩上,绯色官服的领口歪着,见朱雄英踏上跳板,忙膝行几步:“天朝上国太孙殿下驾临,小国蓬荜生辉。国王陛下已在汉城王宫备下薄宴,专候殿下。”
“有劳了。”朱雄英颔首,目光扫过对方身后的侍从,他们腰间的短刀锈迹斑斑,显然久未用过,“贵国国王既已等候,便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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