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您受伤了!我先扶您离开这里,您先下去休息休息,这里有我,您放心。”
两人说话间,在周围厮杀的明军官兵,才发现主帅在这里,赶忙聚拢了过来,从外面围成一圈。
“不、不、我没事”,黄义明摆了摆手,“眼下情况如何。”
“唉、乱了。全乱了、这雨水太大、我军指挥失灵,全军都在和清军混战。”
“我军指挥失灵,那么清军也当一样,有何好怕,借着这场大雨,让清军的鲜血洒在这片大地之上,正好可为我明军报仇。”
说着,黄义明对着围成一圈的官兵,提高了点声音吩咐:“来呀,快去将本侯的大旗举起来,让我军将士看见,只要他们看见,本侯的大旗在,他们就能继续与清军死战到底,主将在,大军就在!”说话间,仍旧还伴随着少量的咳嗽。
“是”,一名官兵赶忙应了一声,从身边混乱的地面上,将倒下的旗帜扶了起来,并且将旗帜上面的污垢拍掉,那鲜红的旗帜,再次在雨中飘扬了起来。
大旗升起没多久,负责督战的赵靖,就带着人赶到了这里,他在混乱的战场上迟迟不见自家侯爷,很是担心,此时到了这里,见侯爷活着,重重地松了口气,走近后,才看清像是受伤了,赶忙问道:“侯爷,您没事吧,伤哪了。”
“无事、无事、作战要紧,本侯无事,眼下,四面一片混乱,正是斩杀清军的大好时机,给本侯杀!”黄义明在短暂的休息后,身子稍微舒服了些,继续握紧长枪,率领身边的将士,与清军作战。
马科,由衷地敬佩这样的人,有这样的主帅在,主心骨就稳,纵使有再多的清军又有何可怕。
“快看,主将大旗、”
“是啊、主将还在”
“兄弟们、我们的将军还在,他还在杀清狗,大家都狠狠的杀了这群畜生啊。”
“杀、杀、杀”,看见主帅大旗的明军,纷纷撑着疲惫的身子继续和清军拼命。
多铎在混乱的战场上,也在斩杀明军,此时他的身边仅有少量的镶白旗还在跟着他,其余的要么分布在别的地方,要么,就不知道都打到哪去了。
血和雨在他的头上往下滴着,今日之战,只觉得是有史以来,打的最为费劲的一战,这些明军没有人逃跑,真是不可思议。
前方厮杀的不可开交,数万人的骑兵混战,打成了步兵对抗,泥水里,摸爬滚打,无数人滑倒在地上,再从泥泞的地里爬起来,继续厮杀。
而巴雅拉兵这边的对抗也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这边的重步兵对重步兵。
两边穿戴的甲胄都十分精良,也较重,因此在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再爬起来就比较费劲。
鳌拜不愧是两黄旗的第一巴图鲁,真是勇不可挡,前番被战马撞了出去,换成一般人早就死了,可他躺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就又站了起来,继续砍杀明军,他一身湿漉漉的,血迹在他的身上渲染得到处都是。
此时,李定国、阿巴泰、巴布海,三人将鳌拜围在中间,三人对视了一眼,彼此之间,互相点了点头。
李定国率先出招,举着斧子劈了下去,因地面较滑,斧子又重,这一斧子力气用得较大,身子顺着斧子前倾滑了下去。
鳌拜连躲都不躲,对着前倾而来的李定国,使足了力气,一脚踹了出去。
“砰的一声”,李定国身子后飞,被踹出了一丈远,躺在地上,目光看着地面平行线,口中吐出了一口血。
兄弟二人一看人被踹了出去,阿巴泰朝着地上的李定国喊了一声:“李将军,你没事吧!”扭过头来,挥拳朝着鳌拜脑袋打了过去。
拳头到了面前,鳌拜一掌攥住拳头,狠狠的往下一拉。阿巴泰身子不稳,顺着力道前倾,“可咚的一声”,腹部被膝盖猛烈的撞击,然后被巴图鲁,一用力就甩了出去。
阿巴泰在烂泥里滚了两圈,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胸口一阵剧痛。
巴布海怒吼一声,他的位置在鳌拜身后:“狗奴才,本伯跟你拼了。”他一个前拱双手从后面死死抱住鳌拜。
鳌拜被这么突然一抱,差点摔倒,扭过身来,双手合十,两只大拳头,狠狠往下捶:“塞斯黑,你真是找死,本大人今天就捶死你。”
“砰、砰、砰”,一锤接着一锤,巴布海就是不松手,任平后背被锤,血丝顺着嘴边往下流。
阿巴泰看着弟弟被这狗奴才如此捶打,忍着剧痛,从地上站了起来,刚站起来,身子一个不稳,又倒了下去:“老十一。”
李定国从地上爬了起来,顺手抓了一把烂泥,装在口袋里面,踩着烂泥,冲了上来,双手抓住其脑袋,绕到他的身后,迅速从口袋里抓出烂泥,“噗的一声”糊在了他的眼睛上,然后双手勒住他的脖子,死都不松手。
“啊、啊、啊、啊”,鳌拜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觉得眼里有什么东西,非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