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担心,毕竟大军开赴辽阳已经有了较长的时间,而这一次明军又是倾国而来,不可小觑。
这些天,前线的消息陆续传了回来,直至最新的消息到了后,得知明军已经与大清全面开战,她立刻以皇帝的名义把老代善给叫了过来。
代善一入宫,就去见了小福临,大玉儿,坐在儿子旁边,屋内一共就四人,因此也没有太多的客套。其中一人是大玉儿的婢女。
福临,按照额娘提前的吩咐,开口发问:“礼亲王,朕得到消息,南朝的忠勇侯铁了心与我大清决一死战,而前线已经打了这么久,还没有分出胜负,这件事你怎么看啊!”
代善赶忙躬身回奏:“皇上,无忧,我大清多少年来,从无败仗,这次摄政王亲自领军前去,况且还有断后之策,想来战胜明军,指日可待。”
“指日可待?礼亲王此话当真!”
“当真!请皇上和圣母皇太后宽心,此战我大清必胜,南朝精锐必将折戟沉沙,我大清离入关不远了!”
听了这番话,大玉儿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她缓缓起身,左手抬起。旁边的婢女赶忙接住,低着头跟在其身边。
“礼亲王,哀家是一介女子,太宗在世时,哀家就经常听到他夸您精明能干,是个会顾全大局的人,这些年,也多亏了有您在撑着,这大清的朝堂才能稳定,想来太宗在天有灵,也会龙颜大悦的。”
代善听了这番话,赶忙跪下,面上诚惶诚恐:“皇太后言重了,太宗圣明无比,臣也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心,可不敢贪功啊。”
:你当老夫是傻子?当年与老夫在内的四大贝勒,阿敏、莽古尔泰,哪一个不是死在老八那个畜生的手里?
你那死鬼老八,当年还想杀老夫来着,你知道吗你?要不是老夫懂得收敛锋芒,能不能活到今天还不一定呢。其中莽古尔泰最惨,还被你那死男人下令剥夺爵位、开棺鞭尸,其家中子嗣哪一个不是被他处死。
大玉儿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儿子。福临赶忙亲自走了下来,将人搀扶起来:“礼亲王年事已高,不必如此多礼。
您是宗室长辈,乃是朕的肱骨之臣,朕的心里也是一直都十分敬重您的,只要您能初心不改,朕一定保您家族永世兴旺。”
代善起身后,偷偷地瞄了一眼小皇帝:这小福临在这妖后的培养下,还真是成长了不少啊。今日入宫,这不明显是一场交易吗?
此战大清赢了,多尔衮的威望必将更上一个台阶,到时候要是起了废立之心,只怕……唉,他要是真的黄袍加身,那又有谁能拦得住呢?
布木布泰一看这老东西低着头沉思、不吭声,赶忙开口再添把火:“眼下虽然皇上还只是关外的皇帝,但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全天下人的皇帝,也是无数人拥戴的皇帝。
他日君临天下,必然不会亏待您的家族,只要礼亲王您不走歪路,皇上绝不会亏待您。
况且皇上有两黄旗护卫,又是太宗之子,法统性不可置疑!您在朝堂之上威望很高,只要您坚持站在皇上这边,您的恩情,哀家将永世铭记于心。
就算哀家将来去了,在天上见到了太宗,也会如实禀明,想来太宗得知后,也会感激您的。”
代善眉头大皱:站在福临这边就意味着得罪多尔衮,如今这个人大权在握;可要是站在福临这边,这胜算倒不是太大。
至于皇太极,他就是个屁!当年要不是他捣鬼,说不定老夫就是当年的大汗,现在的大清皇帝,哪还有你们母子什么事!
思索一番,赶忙回道:“皇上、皇太后,臣明白了,臣知道该怎么做,请皇上、皇太后宽心。”
两边一番你忽悠我、我忽悠你,就这样结束了对话。对代善而言,还是要择机而动,家族的利益当然是第一位,至于将来谁做皇帝,真到了那时候再说吧。
代善走后,福临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转而换上的是一副严峻的脸色:“额娘,礼亲王真能站在朕这边吗?”
“皇儿,有额娘在,不管这老东西会不会站在我们这边,额娘都不允许任何人夺了你的皇位,放心吧。”
母子二人又交谈了片刻,大玉儿才离开。她盼着大清胜,又怕多尔衮真打赢了做出那等篡位之事;盼着他输吧,那么皇儿的皇位只怕也难保。因此,在赢得前提下,也必须得稳住皇儿的皇位。
寝宫之内一下子空落落的,福临觉得屋内很闷,只要闭上眼,如毒蛇般十四叔的面容就会浮现在脑中。他只得走出屋子,在院子里散步,想把脑子里的阴霾给甩开。
突然“轰的一声”,天空响起炸雷之声,数道闪电在云层里乍现。
“轰轰轰”,又是几声雷声,雨水滴落了下来。院子里的小太监赶忙拿来一把雨伞,跑到福临身边撑起:“皇上,下雨了,还请皇上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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