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启战端。因为他明白，再一次交锋，可能就是后金的灭顶之灾；而暂时的隐忍，或许能为大清保留最后一丝翻盘的希望。

    辽东的初夏，草木疯长，掩盖了战壕里未散的血腥气。这半月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金山镇的斥候们像逛自家后院般溜达到辽阳城下，啃着烤羊腿看八旗兵挖战壕；而耀州城头的皇太极却整日攥着望远镜，盯着金山镇的方向，仿佛那片土地随时会窜出吃人的魔兽。

    中军大帐内，李勇指尖轻叩案几，他望着帐外飘扬的"金山镇"战旗，忽然笑出了声："这趟买卖可亏大发了！"

    五百万两雪花银，就这么砸进了辽东的冻土里。六万七千精锐折损近三分之一，粮草弹药消耗如流水，换来的却是皇太极缩在耀州城内高挂"免战牌"。李勇掰着手指头算账：再砸五百万？帮崇祯把皇太极灭了？然后呢？"崇祯那帮老爷不得把我当肥羊宰？当雷锋也得讲究性价比啊！"

    李勇踱步至帐角，拎起一杯茶猛灌一口，茶水顺着胡须滴落。"江湖不是打打杀杀，"他抹了把嘴，眼中精光闪烁，"是人情世故，是算盘珠子噼啪响！"

    斥候们的情报源源不断送来：八旗精锐死伤过半，汉军旗溃散如沙，蒙古骑兵逃回草原者十之八九。皇太极的处境，李勇看得真切——就像个输光家底的赌徒，只剩最后一件破袄裹着身子。此时若再约战，不过是把对方逼上绝路，逼得那"破袄"裹着刀子扑过来！

    "再次约战就是在气势上压死皇太极！再战一场？那是蠢货才干的！"李勇冷笑一声，将茶杯重重顿在案上，"这叫虚空造牌，后续谈判中，自然稳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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