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解大凌河之围有功,加封镇国将军,赐金千两、良田百顷!"
李勇撩袍跪地,叩首朗声:"臣李勇谢陛下隆恩!"起身时目光掠过龙椅——崇祯正襟危坐,明黄龙袍上金线绣的团龙在炭火映照下泛着冷光,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冬日里蛰伏的猛兽,看似慵懒,实则每一道视线都似冰刃般刮过殿中众人。李勇注意到崇祯的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指,那是块墨玉扳指,边缘处有一道不易察觉的细纹,仿佛暗示着这位帝王隐忍而锋芒内敛的性格。
"李卿家。"崇祯忽然开口,声音像浸了冰的刀刃,"听闻你率金山镇水师从连云岛奇袭盖州,三日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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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李勇搓了搓手,"非三日,实乃只用两日——若非海州建奴增援及时,只需一日即可。"李勇知道崇祯喜欢吹牛皮的大将,所以这次决定,怎么讨崇祯欢喜就怎么来。
满殿大臣噗嗤一声,崇祯嘴角也忍不住抽动:"好个骄狂的武将!"旋即又正色道:"朕问你,为何放着大凌河正面的皇太极不打,偏去掏盖州这个'后腰'?"
李勇拱手笑道:"陛下圣明——大凌河围着祖大寿,那是块硬骨头;盖州却是后金的'粮袋子'!臣这叫'捏七寸'!"他故意比划了个掐脖子的手势,惹得殿中几位文官掩袖偷笑。
崇祯把玩着御案上的玉镇纸,忽然轻笑:"李卿家,朕且问你,若那莽古尔泰趁你守盖州时,突袭后方鲅鱼圈,你待如何?"
李勇心中一凛,却面不改色:"陛下圣明,臣早留了后手——金山营铁骑五千扼守后方,我金山水师巡弋沿海,莽古尔泰根本不敢深入,胆敢渡过大清河,臣定叫他插翅也难飞!"
"哦?"崇祯眯起眼睛,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朕听闻你登船离盖州时,皇太极已带三万骑兵杀到城下?"
李勇额角微汗,却笑得更欢:"陛下,那皇太极啊,现在就是头撞了南墙的蛮牛!现在北边已经天寒地冻,臣故意撤走,就是要引他来盖州——陛下你瞧,这会儿他正带着三万人在耀州喝西北风呢!当然大凌河之围也不战自解。"他拱手展开地图,"陛下请看,盖州城墙外新筑的三层栅栏、两道深壕,还有胸墙防线,足够让后金兵喝一壶!等消耗一冬,臣明年定大败建奴。"
崇祯盯着地图,目光如炬:"李卿家,你可知朕为何要你进京?"
李勇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恭敬道:"臣愚钝,请陛下指点。"
"朕要你记住——"崇祯突然提高音量,"大明江山是一盘整棋!"李勇假装惊慌,内心却波澜不惊,立即趴地面纹丝不动,"朕需要你忠于国事,随时听侯调遣,当然朝廷也会秉公论功行赏!"
李勇俯首帖耳:"臣明白!臣将圣喻牢记于心!"心里却嘀咕:"这皇帝疑心真重,难怪史书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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