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芽问黑豹。她孤零零的背影走在一条小道上,她要回去了。
“我不知道。”黑豹摇摇头,精神病是这个世界最复杂的病。
就算是那位斯卡森·英女士,也不敢说可以解决绿叶芽身上的亚化。
第二天早晨。
我从床上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和安加里绪睡在一起时我总不觉得安稳,我会早点起来。
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我对于安加里绪的感情。
我坐在院子里,清冷的早风拂过我的面庞,在远在一边的小花园里,绿叶芽正在摘花扯草,一边扯一边放嘴里吃。
“起来了三少爷。”绿叶芽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青涩腼腆的脸颊,看起来就像是邻家可爱的小妹妹。
整天只会跟在屁股后面,哥哥,哥哥的喊。
我随意的看向了她的眼眸,碧色的眼睛里是莫名冷漠的神情。
并不友善。
甚至可以说是危险。
早上净组那边给我们送来了早饭,稀饭搭配亚人种生存区独特的酱萝卜干,味道看起来还不错。
我们三个人吃过了早餐,刚准备离开这里,去往安谷。
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开拓帝二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这是流放,不是旅游,更何况一路上所有的公爵大都是冷眼相待,看的出来他们一致对外。
他们之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开拓帝二世流放到这里的,也有一部分是在皇家学院考取的地区爵士。
但大部分都是来到西伯利亚远东的苦寒之地。
安谷还算好的了,起码离亚人种生存区要近上不少。
偶尔还能回来一趟。
“走吧。”
院子门口,两匹马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
安加里绪不怎么会骑马,需要我带着。
当然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真的只是希望我带着她。
但这些我都无所谓。
安加里绪刚吃完饭,她才睡醒没多久,看起来迷迷糊糊的模样。
绿叶芽走在安加里绪的身后,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变的这么好了。
我心里默默的想着,但两个人站在一起,也是怪养眼的。
“走吧。”我淡淡的说。
“少夫人上马。”绿叶芽站在一边请着安加里绪。
“嗯。”安加里绪其实并不想这么早离开,越早的到安谷,她就能愈发明白,门卡利达对于她的付出。
一位领主公爵,因为她被迫来到了安谷。
革命的事情跟斯卡森·门卡利达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伸出手,在绿叶芽的搀扶下,坐在了我的身后。
绿叶芽随意骑上了马,那一人高的马在她的面前是那么的好驾驭。
“等等!等等!”
我们刚准备离开,突然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我们回头看去,是落穗。
她来做什么?我在想。
“什么事情?”我的态度冷淡,我现在并不在乎她是不是稻谷,也不在乎苏宁到底想要用这位落穗做什么。
我想我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关于稻谷的事情,我是该放下了。
无论她当初救的是谁,我都应该感激她。
“我们在一处郊区找到一家三口之家,他们被人残忍杀死。”落穗喘着气,她的身后是几个身披藤甲的的亚人种士兵。
“根据现场残留的痕迹,与其他线索表明……”落穗犹豫的看着我。
“说。”
我淡淡的回应她。
“嗯。”她重重的点点头,目光决绝的看向我。
“我在现场看过了,我认为犯罪嫌疑人可能是这位小姐。”落穗指向绿叶芽。
绿叶芽没有说话,她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她忘记处理尸体了吗?并不是她压根就没有处理尸体这么一认知观念。
我回头看向绿叶芽,又对落穗说,“证据。”
我的态度平静而冷漠,既没有因为绿叶芽杀人而慌张,也没有因为落穗的一人之言而选择相信。
“我看过他们身上的刀伤,那是净组里的东西。”
“短刀划过那位男人的脖颈,现场没有任何争斗的痕迹,说明凶手是单方面的碾压。”
“所以你认为那位使用短刀,单方面碾压一位成年男性的人,会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对吗?”我不解。
“那短刀是钝器,而且死者的致命伤极其的平整。”
“能做到这一点的,并且有作案动机的人就只有,洛夫特·安洁莉娜。”
“也就是,净组的绿叶芽女士。”落穗看向绿叶芽,那双水灵的眼睛直直与那双碧色的眼睛对视在一起。
碧色的眼睛里没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