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似乎并不解气,又是一鞭子抽在对方的身上,本就单薄的公服被鞭稍撕裂开来,又是一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在牢头身上绽裂开。
两鞭子下去官员丢掉手里的马鞭,这次指着一院子战战兢兢地看守,怒斥道:“废物,一群废物,郡府大牢都能被人轻松劫掠,连对方是男是女,一共几人都不清楚,要你们何用?”
一旁的郡守亦是怒其不争的,指了指一群人:“你说说你们,让你们平日里多习武艺多操练,个个都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一般,这遇到真正的高手了,一群人的连人家影子都没看到,就昏迷的和死狗一样,哎,真是没脸替你们说出轻饶的话啊!”
话虽是这样说,可还是转身和身旁的大胡子说道:“索隆大人,这衙门里的狱卒就是窝里横,在这牢房里欺负欺负犯人,真要出去碰见个高手,那就是给人家送人头的主,您也别和他们一般计较,和他们生气不值当的,我们还是回去先封了于家的院子,再派出人手查找线索吧。”
索隆也是一时气急,抽了几鞭子已经消了心头的火气,既然郡守方大人给了自己台阶下,也就顺其自然的接了过来,再次冲着一众狱卒呵斥道:“要不是看郡守大人的面子,我直接把你们屁股打烂,一群废物,再有下次小心脖子上的脑袋!”
索隆扭身和郡守一干人出了郡府大牢,而今,明面上郡守方泰就是个摆设,也是个承上启下的传话筒,郡府的所有衙门都是索隆在管理,治下有着自己的几位客卿和三百军士。
方泰虽是延续着旧历当着郡守,可是基本上所有的衙门事物,都是报道方泰这里,再有方泰详细的整理好后,规规矩矩的拿去上报索隆来定夺,只不过对外来说,方泰做郡守让鹿城上下和民间,更能在心理上接受而已。
出了大牢索隆冷哼一声,略带不满的对方泰抱怨道:“衙门里的各部,看来需要好好地调理了,郡守府都成了贼人高来高去的自由地了。整个大牢几十号人,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就让人摸了进去,一个半死的人,就这么架着跑出了大牢,看来方大人最近懈怠了。”
方泰连忙躬身抱拳:“还望大人恕罪,下官确实是没梳理好公务。”
索隆停下脚步,脸上淡淡的一笑,伸手托起方泰,略有些致歉的自嘲道:“你看看我这个脾气,气头上这嘴啊就爱说些气话,方大人还是别往心里去,军队里呆的久了,所以看不得那些靠嘴皮子,溜须拍马把守职权的,官员也好这吏员也罢,还是得有真本事才能服众不是?我这糙汉子脾气,方大人还是不要介意才好。”
方泰心里再不满,也得低着头连忙笑呵呵的应是,目送着对方远去,才叹了口气,在自己的家园里寄人篱下,这感受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对方话语里的嘲讽和嗤笑,就差指着自己鼻子说你方泰就是个耍嘴皮子的,靠溜须拍马才混到今天。
苦恼的摇了摇头,和身边的几位官员相视一眼,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再次抬脚向府衙的正堂走去,自己就是正堂的泥菩萨,坐在那里听着各方的诉求。
看起来自己是个神位上的仙家,可贡品香火钱,还不是要送去后衙的内院,那里唱着歪经的酒肉和尚,才是主宰一切的神明啊!
于家被郡守府的府兵贴上了封条,左邻右舍的几家府邸没人走出大门,高墙上和门缝里几双眼睛忽闪着光芒,没谁会上前打探什么详情,于家的事情现在整个郡城都传遍了,私下里的议论传言很多。
都说于家帮着反贼逃离,还帮着抵抗的队伍运送钱粮,反正是家主被抓,船队也被征调,现在于家所有的船支,都被府衙指派给陆家暂时监管,用来运送物资和粮食。
这个时候不论事情的真假,没人会选择站出来,哪怕说出一句疑问性质的辩白,周边住的都不是平民百姓,不是那种见了落叶飘飞就风言风语的人,是非区直并不重要。
于家倒了陆家受益,官府里的一些官员,也不会平白的浪费权利,这件事受益方多了就证明于家没有了翻身的可能,那就没有人会面露同情,或是私下表示愤慨,于家只是鹿城的一个过往,明天依旧会有新的利益冲突产生,于家的故事只不过给大家一个警醒而已。
齐钰把于家的事情当做一件小事,过了也就放下了,空闲下来开始在后院,做起了恢复性的训练,虽说时间紧张也就是三两天的时间,齐钰也没打算对体能和实力有什么突破,恢复训练的意图,也仅是加强一下自己的心态调整。
对自己的体能恢复,齐钰在桃山的后山,坚持了一年多的时间,比起前世这身体缺少了一些肌肉记忆性的反应,那是常年苦练,一次次生死之间的本能反应,一年多的锻炼也只不过是把羸弱的身体,变得强壮了一些而已。
加上自己所学的套路,又是对战技巧极强,单纯的技击自己可以轻易地制服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