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样的冷香。
是她吗?
秦朗握紧锦囊,指腹摩挲着上面绣的银月。不管是谁,这份情,他记下了。
风卷着硝烟掠过城头,带来远处隐约的号角声。秦朗知道,拓拔烈虽退,却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京城的乱局更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但此刻,他望着身边喘息的弟兄,望着镇北王府上重新竖起的玄甲军大旗,忽然觉得没那么难了。
至少,他还活着。
至少,暗处有双眼睛在护着他。
至少,姑臧城的天,还没塌。
他拔出刀,将上面的血珠甩在地上,转身走向陈崇岳:“王爷,该清点伤亡,修补城防了。”
阳光落在他带伤的肩上,像镀了层金。而远处的飞檐后,黑袍女子望着他的背影,轻轻按了按腰间的银月令牌,转身没入了河西的暮色里。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只要秦朗还在姑臧一日,她便会在暗处守一日。
这是圣女的令,也是她自己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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