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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房间的门窗…竟…全部…从内部…锁死!
房门…是从内闩上的!粗大的门闩…完好无损地…横在门后!
两扇雕花木窗…紧闭着!窗框上的木插销…牢牢地…从内部…插着!
整个房间…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
“窗…窗外!”翠花颤抖着指向窗户。
众人目光移向窗外…
客栈后院…白茫茫一片!积雪…平整如镜!厚达半尺!
没有任何足迹!
没有任何踩踏痕迹!
纯净得…如同…从未有人踏足!
“雪…雪是寅时末才停的…”赵老栓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这…凶手…怎么…怎么进来的?又…又怎么出去的?!”
“鬼…鬼啊!”小六子尖叫一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恐慌如同瘟疫瞬间蔓延!所有人脸色煞白,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恐惧!门窗反锁!雪地无痕!凶手…如同鬼魅…凭空出现…杀人之后…又…凭空消失!
“报官!快报官!”孙济世强自镇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大理寺的黑色马车碾过厚厚的积雪,停在悦来客栈门前时,已是辰时三刻。穆之一身玄色貂裘,面沉如水,率先下车。刺骨的寒风卷起雪沫,扑打在他脸上,他却恍若未觉,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客栈门楣和那片平整得诡异的雪地。
婉儿紧随其后,裹着厚厚的狐裘,清丽的脸庞冻得微红,眼神却沉静专注。林远按着腰刀,眼神警惕,指挥衙役迅速封锁现场。
客栈大堂内,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冰。赵老栓、翠花、周文博、孙济世、王氏以及抱着病儿的李府健仆,分坐各处,脸色各异,惊魂未定。穆之的目光如同探针,缓缓扫过每一张面孔,将他们的恐惧、不安、躲闪…尽收眼底。
“谁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穆之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是小人…”小六子被衙役架着,瘫软在地,面无人色,“小…小人…卯时初刻…去…去打扫走廊…看…看到…李…李员外房门…开…开着…就…就看了一眼…就…就…”
“详细说!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林远厉声喝问。
“门…门开着…李员外…躺…躺地上…全是血…胸口…插着刀…”小六子语无伦次,“小…小人吓坏了…就…就叫了…”
“门窗当时如何?”穆之追问。
“门…门是从里面闩着的…但…但闩子…掉…掉地上了…窗…窗户…都…都关着…插销…插着…”小六子回忆着,身体抖得更厉害,“小…小人…推门进去…才…才看清…”
“你进去时,雪停了多久?”婉儿忽然问道。
“雪…雪?”小六子茫然,“小…小人不知道…小人吓坏了…就…就叫人了…后来…后来才听掌柜说…雪…雪是寅时末停的…”
穆之与婉儿对视一眼。寅时末雪停,卯时初小六子发现尸体。中间间隔很短。
“昨夜,客栈所有人,何时回房?可有人离开过房间?可曾听到异常声响?”穆之目光如电,扫视众人。
“回大人,”赵老栓颤声道,“昨夜风雪太大,客人们…亥时前后都回房了…小人…和老婆子…最后检查了门户…都锁死了…才…才回的后院厢房…夜里…风雪太大…啥…啥也没听见…”
“小人抄书…抄到子时…便睡了…未曾出门…也未闻异响…”周文博低着头,声音干涩。
“小儿病重,哭闹不止,民妇…整夜未眠…照顾孩子…未曾出门…只…只听见风雪声…”王氏抱着昏睡的孩子,脸色苍白。
“老朽亥时回房,研读医书…约莫子时方歇…风雪声大…未曾留意其他…”孙济世捋须,神色平静。
“小的们…住楼下通铺…昨夜陪老爷吃酒…老爷回房后…小的们也睡了…啥…啥也不知道…”李府健仆惶恐道。
穆之沉默片刻,目光再次投向那片纯净的雪地。密室…雪地无痕…所有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凶手…究竟…是谁?如何做到的?
“婉儿,林远,随我上楼。”穆之转身,大步走向楼梯。
天字一号房门口,血腥气混合着炭火余烬的焦糊味扑面而来。穆之站在门口,并未立刻进入。他锐利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尺子,一寸寸扫过门框、门板、门闩…
门闩…是常见的横木闩。此刻掉落在地,一端连着断裂的绳索。门框内侧对应闩槽的位置,有新鲜的刮擦痕迹。门板内侧…靠近门轴下方…有一处…极其细微的…凹陷!
穆之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那处凹陷。触感…坚硬…像是…被某种…细长坚硬的物体…从内部…顶压过!
他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