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丫头了。她心里想什么,你未必猜得透——别到时候,连你自己都被她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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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不再看托雅瞬间煞白的脸,掀帘而出。帐外的冷风卷着雪籽打在他脸上,他却毫不在意,亲卫早已牵着黑马等在帐外,见他出来,立刻递上缰绳。
“大汗,刚才跟她说阿依娜的事,她果然急了。”亲卫低声道,“要不要现在把阿依娜带过来,让她们见一面?”
“不急。”巴彦翻身上马,手指摩挲着马鞍上的狼头装饰,“让她再熬三天,等盟会那天,把阿依娜推出来,才能让她彻底断了念想。”他抬头望向远处的雪山,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娜仁托雅手里的‘也先遗命’还有几分分量,有阿依娜在,就能让那分量变成零——一个连表姐妹都‘背叛’的大可敦,各部只会更快归顺我。”
亲卫恍然大悟,又问:“那阿依娜那边……她真的愿意配合我们吗?毕竟她和娜仁托雅从小一起长大。”
“她没有选择。”巴彦冷笑一声,双腿一夹马腹,黑马扬蹄向前,“她在大明被徐有贞追杀,是我派人把她救回来的。她的命是我的,自然要听我的话。”他顿了顿,补充道,“去告诉阿依娜,三日后盟会,她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已经教过她了——要是出了差错,库图河谷的那些‘追兵’,随时能再‘出现’。”
亲卫立刻应下,催马跟上巴彦的脚步。黑马在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深的蹄印,朝着黑狼城的方向疾驰而去,帐内的托雅却还不知道,自己盼着的亲人,早已成了巴彦算计她的棋子。
毡帐里,托雅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无声地滑落。她拿起案上的牛骨梳,梳齿上还沾着清晨的潮气,恍惚间又看到了阿依娜缠着红绒线的发辫。她喃喃自语:“阿依娜,你真的回来了吗?你会不会……真的怪我?”
帐外的雪越下越大,打在羊毛毡上沙沙作响。托雅知道,无论她愿不愿意,三日后的落马坡盟会,她都必须面对巴彦,面对阿依娜,面对瓦剌八部的目光。而她手里的那纸契约,早已把她的退路堵得干干净净。
她站起身,走到帐角的粮袋旁,伸手摸了摸里面仅剩的几把炒米。明天清晨,巴彦的粮草就会送来——可那一千石粮草,究竟是救命的粮,还是催命的符?托雅不敢深想,只能攥紧了袖中的银符,那是也先大汗留下的最后念想,也是她如今唯一的支撑。
与此同时,黑狼城的临时毡帐里,一个穿着青色锦缎袄子的女子正坐在铜镜前,由侍女为她梳理长发。她的发辫上没有红绒线,取而代之的是一支镶嵌着蓝宝石的发簪——正是阿依娜。她看着镜中自己陌生的妆容,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明日真的不想去见娜仁托雅姐姐吗?”侍女轻声问道。
阿依娜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巴彦不让见,我不能违逆他。”她抬手摸了摸发簪,声音低得像耳语,“姐姐,对不起……等我找到机会,一定会告诉你真相。”
镜中的女子眼眶渐渐泛红,可很快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她知道,三日后的盟会,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而她,注定要成为巴彦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刺向她最亲的人。
雪还在下,覆盖了草原上的痕迹,却盖不住即将到来的风暴。落马坡盟会的钟声尚未敲响,可各方势力的暗流早已汹涌,娜仁托雅、巴彦、阿依娜,三人的命运,终将在三日后的盟会上,彻底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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