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子时,传承基地的铜雀香炉刚点上龙涎香,赵掌柜就带着二十箱白银叩响门环。
郭启倚着门框嗑瓜子:\"萧兄怎么算准他吃这套?\"
\"因为他书房挂着幅《璇玑织女图》。\"萧云天把星纹银匙按进千机锁凹槽,机关转动的脆响中,锁芯吐出枚靛青玉牌,\"而牌位上供着的先祖,恰好是朱雀七宿的轮值星官。\"
暴雨初歇时,萧云天在回廊下煮茶。
郭启突然抛来个油纸包,打开竟是半块发硬的栗粉糕,糕面印着漕帮暗记。\"你让朱雀灯刻缠枝纹时,就料到有人会利用浴佛节闹事?\"
\"有人比我们更急。\"萧云天将玉牌浸入茶汤,靛青色纹路遇热化作朱砂,在盏底汇成燃烧的朱雀,\"十七处暗桩废了十六处,你说最后那只老鼠......\"
瓦当上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
萧云天指尖微颤,茶盏边缘裂开细纹,朱砂朱雀竟顺着裂纹爬上案几,在账本某页灼出焦痕。
郭启剑锋出鞘三寸,寒光映出焦痕处的小字——那正是昨日刚谈妥的赞助商名字。
\"看来有人不想我们过浴佛节。\"萧云天蘸着朱砂在焦痕处画圈,星纹银匙突然发烫,将墨迹烤成靛青色,\"郭兄,明日去城隍庙买九百九十九盏长明灯。\"
\"要刻什么纹样?\"
萧云天吹熄烛火,千机锁在黑暗里迸溅出火星:\"就刻......\"他望着账本上跳动的朱砂光影轻笑,\"朱雀振翅时,最讨厌的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