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大夫,则是星官麾下的主要星辰,他们在诸侯的体系内获得名分与特权。
同时也用类似的方式管理着自己的家臣与士人。
士人,便是更次一级的繁星,他们同样追求着在自己层面上的名分提升。
甚至再到庶民中的贤者,工匠里的佼佼者。
也能在乡饮酒礼,在行业内部,获得某种程度的认可和体面,这就像是微小却依然发光的尘星。
“层层分封,层层效仿,层层构建。
从天子到最底层的庶民,整个社会都在这套‘名分-礼法-赏赐’的规则下运转。
每一层都在复制上一层的管理模式,每一层都在自己的权限范围内玩着同样的游戏。”
方圆看着殿顶那随着他话语而明灭流转的周天星斗,只觉得一种荒谬又宿命般的契合感涌上心头。
毕竟封神演义不是抄的西游记吗?
但要是按这么算下去,中天北极紫微大帝这个位置伯邑考不来坐,谁特么有资格?
说一下,伯邑考可能才是所谓的最稳的太子(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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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礼,他是太姒嫡出、长子之尊。
可以说,从他落地那天起,西岐的继承权就跟他绑死了。
这叫天定的名分,比后来的储君太子还稳。
于德,其纯孝仁厚,堪称典范。
文王被囚羑里,明知道有可能一去不回。
二话不说带着重宝去朝歌救父,这是孝。
面对妲己引诱,他守着君臣之礼、父子之纲坚决不从,这是忠。
哪怕死,也没丢西岐世子的体面,守礼而死。
于功,他最终还是促成了文王姬昌回国。
甚至还用自己那惨烈的死亡证明了纣王的残暴无道,激起了西岐上下(诸侯)的同仇敌忾之心。
特么的,一个这样优秀的继承人哪一个不想要。
结果死的如此的之荒谬,死的如此之惨烈。
诸侯又没有瞎了眼,鬼知道自家哪天会不会也出一个‘伯邑考’,被纣王莫名其妙地剁成肉酱?
所以,伯邑考这一死比他再活十年、五十都有用。
其身虽殁,其名弥彰。
其冤愈深,其功愈伟。
他用最极端的方式,证明了旧时代(殷商)的不可救药。
为新时代(姬周)的诞生祭献了最昂贵,也最具说服力的祭品。
这特么完全可以说是以一己之力切断了两个时代。
更妙的地方在于,他死了。
死在了最青春年华,声名最盛的时候。
在合适的时候死去,是一件很多人都不具备的能力。
这方面的反面例子和正面例子都有很多,典型的比如嬴政和李三郎。
而伯邑考的死,死亡时机、动机、方式,每一个不是老天爷帮忙都不可能凑的这么好。
死在了姬昌被囚,西岐群龙无首、人心惶惶,却又憋着一股悲愤之气的最关键节点。
再早,文王势力未大成,死了可能就真的白白死了。
再晚,若文王已归国,他的死亡就只是一场悲剧,而非能点燃全局的导火索。
死的动机纯粹至极,为救父而死。
孝道,绝对的政治正确。
死的方式惨烈而屈辱,被剁成肉酱,还被做成肉饼喂给了自己父亲吃。
这最大限度地激发了同情、恐惧与愤怒,将纣王的残暴和殷商的无道彰显得淋漓尽致。
天时、地利、人和,甚至包括他完美的个人品质和悲惨的结局。
所有这些因素汇聚在一起以后,对于一个讲究礼法的国度和文明来说。
“伯邑考之死”在政治和道义上,跟特么核弹没有任何区别。
他太完美了,完美的出生,完美的成长,完美的死去。
他甚至连错误都还没来得及犯。
真可谓是应运而生,应劫而逝。
所以把他封为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位居天庭枢纽,统御万星,成为帝王在天界的象征。
完全不需要搞什么狗屁阴谋论,毕竟这是他应得的。
礼、德、功,三者都达到了为人子、为人臣、为人君的极致。
姬昌被囚禁期间,西岐是伯邑考在主事。
至于做的怎么样?
在父亲(人君)被掳走的情况下,西岐内部没有生变。
跟殷商的关系没有继续恶化,轻启战端。
伯邑考甚至连道义都站住脚了。
嗯,在现代写网络小说被气不过的读者寄刀片,可能真的只是寄刀片。
但在写封神演义的那个时代,作者要是敢对这种在礼法制之下,绝对的白月光乱来的话。
作者接到的刀片可能会很不一般,接受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