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主要的是看着方应看这个同样认贼作父,甚至出卖国家的家伙。
他还能从心里面找一点道德上的优越感。
毕竟方应看被宋人养了十几年,更是得享高官厚禄。
可以说,北宋对不起谁,都没有对不起他。
结果方应看居然跟金国勾结,出卖国家机密,实在不当人子。
不像他,从小被金人养大,认贼作父是被动的。
不过更多的应该是惺惺相惜吧,毕竟他们两人的身份只要在各自的国家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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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对他们的恭维赞扬,立马就能变成对他们的绞杀。
“完颜兄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不成?”
看着这两天只要一上酒场,基本上就没把酒从自己手边离开过的杨康,方应看疑惑道。
这家伙向来自持小王爷的身份,不论出门在外,还是平日里做事儿。
哪怕内里破败不堪,表面上的礼仪也都是撑着的,怎么现在一副狂人的样子?
原本身上的精细打扮全然没了,披头散发的跟刚出白山黑水的生女真一般。
“没什么,只是方兄来了,我高兴。”杨康摆手说道。
这话不要说方应看这个人精不信,哪怕是稍稍了解杨康的人都不会信。
毕竟杨康的人品十分英俊潇洒。
这样的人会因为朋友来了高兴,就这样狂饮滥喝?
更何况在朋友的酒席之上,既不向主人敬酒,也不说话。
一上场只一味的狂饮滥喝,如此无礼,是为他高兴,鬼才信呢。
“完颜兄弟莫不是因为蒙古南侵之事忧心?”
方应看转换了一个话题的同时,也是细细的打量着杨康。
倒不是因为杨康长得英俊潇洒,而是他十分想知道,杨康有没有从完颜洪烈那里听到些金国的军政安排。
毕竟完颜洪烈不是那些酒囊饭袋的金国宗室子弟,而是能够参与金国军政大事的实权王爷。
更重要的是,他这个六王爷还能跟上一代的六王爷金兀术搭上线。
这样的人,随口漏的一句消息,对他来说不知能省多少功夫?
“蒙古南侵?这事儿现在我已经没管了。”
听到这好久没听到的名词,杨康愣了一下,摆摆手说道。
金国打赢蒙古又如何?打不赢又如何?跟他这么一个南人有什么关系?
“哦,这是为何?
我听闻六王爷可是下一任大金国主的有力竞争人选,完颜兄作为他的独子,遇此大事,怎么会不管呢?”
而且现在不管,是说之前在管。
所以发生了什么事,完颜康居然连这种事儿都不管了。
要知道,甭管打不打得赢,这可都是借机攫取兵权的好机会。
金国的兵权制度虽然说一直是以他们完颜家自己人为核心,但完颜家的人那么多。
有的人拿的多,自然就有的人拿的少。
嗯,内斗这种事情就没有哪个国家能躲得过的。
听到方应看的暗示,杨康只想笑。
且不说他能够拿到多少兵权,就是拿到了又如何?
要知道,他的血脉在一个讲究血脉统治的国度是致命的破绽。
一个跟完颜家根本没关系的宋人,要想压下这个秘密,他得拿到多少兵权?
就是完颜洪烈真的当了金国国主又如何?
完颜洪烈知道他的身世之谜吗?
总不可能完颜洪烈明知道他的身世之谜,还愿意把他视如己出,把自己的一切传给他吧。
作为一个男人,杨康实在没办法想象这种事儿。
毕竟不是他的孩子,他凭什么要养?
再退一万步说,即使真的发生这种事儿了,完颜洪烈别说他现在不过是六王爷。
就是他真的成了大金国主,难不成还能强压着完颜家的所有人认下这个事儿?
这特么不扯淡吗?
金国的兵权可大部分都掌握在完颜家的手上,敢干这种事儿,真以为当上皇帝了就一直是皇帝呀。
“方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事儿实在难办。”
看到杨康的推辞,方应看赶忙道:“完颜兄,你我是好友至交。
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就是。”
看着方应看这一副拍胸脯跟他掏心掏肺的样子,杨康有点感动的同时也是十分的不耐烦。
毕竟方应看能帮他什么?
能帮他杀人,杀的所有知道他秘密的人都消失。
能帮他把完颜家的人都杀光,杀的只剩下他这一脉,杀的只剩他这么一个完颜家的独子。
得了吧?还是别做梦了。
方应看无非就是为了巴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