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也可以叫抄袭、融合,也就是方圆师傅们干的事。
当然他做了相当一部分的改良,比如所谓的忏悔室,神爱世人,那棵被他自己亲手造出来的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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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拜月教主抄的比较多的宗教是上帝教。
虽然宗教发展到后面都会变成十分扯淡的比烂大赛,但谁让拜月教主这么个教派的创始人还在呢。
而且这家伙相比于后来天上的父这一形象,更像是那位万军之主、万王之王,依照自己的戒律对众生施加惩罚。
“你说的没错。”
方圆抚掌,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酣畅淋漓的讽刺。
“那家伙为了证明自己赢,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化身一只浑身是宝的异兽,闯入一个偏僻安宁的渔村。
什么价值连城的明珠美玉,什么能让人返老还童、百病全消的灵药血肉……
这些凡人万世难求的珍宝,就那样赤裸裸地丢在他们面前。”
方圆的眼中仿佛映出了当时的景象,语气变得低沉而危险:
“他等啊等,期待着人心贪婪如潮水般汹涌,期待着他预想中的丑态百出、自相残杀……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渔村里的人虽然惊奇、议论、小心翼翼,却始终守着本分,互相扶持。
甚至哪怕本应该是最为贪婪残暴的官府,到最后居然也没有动手强夺。
反而是公平公正的分给所有人,更是给这家伙立庙供奉,把这想赢的和尚都给等的心焦了。”
“愚蠢至极。”
拜月教主吐出四个字,冰冷如霜。
他这样的智者,最是厌恶这种自以为是、强加因果的愚行。
“何止愚蠢?”
方圆冷笑。
“他等不下去了,嫌人心‘堕落’得太慢!于是,他‘主动推了一把’。
以邪法邪音惑人,我哪怕是如此都还有人秉持公心。
但就像抱着已经打定的主意去验证一件事一样。
总之,他终于如愿以偿。
渔村祥和不再,猜忌滋生,争夺爆发,昔日的邻里反目成仇。
他满意了,拿着这‘精心设计’得来的‘结果’,兴冲冲地跑去找当初与他打赌的人,得意洋洋地宣告:‘看,我又赢了!人心本就如此!’”
“无药可救。”
拜月教主的声音里第一次透出清晰的不屑与厌恶,就好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嗯,拜月教主也是对人类不满,或者说看不惯人类恶性恶行的那一类人。
“跟他打赌的人也是这么说的。”
方圆紧盯着拜月教主,语速放缓,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那人斥责他:颠倒因果,祸乱人心。
为了证明一个预设的、扭曲的结论,不惜亲手去污染一片净土,再指着那污浊说‘看,它本就如此肮脏’!
这不是证明,这是栽赃!是戕害!”
“这人后来是何下场?”
拜月教主追问,语气看似平静,但那微微前倾的身体和紧握扶手、指节发白的手,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这故事像一面镜子,照得他心底某个角落隐隐不安。
“下场?”
方圆嗤笑一声,带着无尽的讽刺。
“一个本有望成就佛陀菩萨果位,常驻灵山圣境的修行者,因为这份偏执的‘赢念’。
道心蒙尘,慧根尽毁。
修到最后,你猜怎么着?
他身上的所谓‘金身’,不过是用凡俗金漆刷上去的虚妄皮囊。
他脑后那轮象征无量功德的‘金轮’,更是拿朽木削成、涂上金粉的假货。
徒有其表,败絮其中。”
方圆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更讽刺的是,他座下弟子,看穿了他这层虚伪,直言不讳地指出他这一套理论的错误之处。
这和尚被说得哑口无言,理屈词穷。
可他放不下那‘赢’字,放不下那‘师道尊严’,最后只能拿出师父的架子,恼羞成怒地强压弟子去面壁受罚。
可惜啊……”
方圆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直刺拜月教主的眼底深处,仿佛要将他灵魂深处那份相似的“测试”欲望彻底点燃:
“可惜,这强压的手段,这虚张的声势,这掩盖心虚的惩罚。
就像你那颗悬在我面前的棋子一样,除了暴露内心的虚弱和恐惧,证明不了任何东西。
它非但不能挽回半点颜面,反而让那朽木做的金轮摇摇欲坠,让那金漆剥落得更快。
那弟子面壁时心中所念,恐怕不再是师父的威严,而是师父的可悲与可笑。
那‘赢’,最终赢来了什么?
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幻灭,和彻头彻尾的输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