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残缺的不周山里面会藏着这玩意儿,毕竟神山有灵不假。
但山体破灭这种相当于人死之后肉身损坏的情况,怎么还能留得住自家的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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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僵尸作为着名的有魄无魂的鬼东西,成型的必要条件可就是尸身完整。
而当年不周山被人撞碎撑天立地的根基之后,面对天地的压力,以及山体动摇之后的次生灾害。
整座不周山可以说被人碎尸万段了,结果它完整的魄居然被人保留了下来,而且还以不周山的残体蕴养。
再加上作为这座大阵的压阵之物,阴阳真假四大天条和合之下,不周山依旧在撑天立地,也在抵定天地。
“还真是大手笔。”无当圣母感慨道。
“就他们干的事儿,再大的手笔都不为过。”玄都轻笑道。
找出了这里的压阵之物,他自然应该高兴。
只是,“不周山魄在这里受四大天条的磨砺蕴养,可不比当年的不周山差。”
最起码以她的眼光,暂时看不出来这座山跟当年的那座山有什么区别。
刚一出现,随着大而来的力传扬四方之下。
不周山魄还没接近十八地狱,整个十八地狱就被压死了,何止千倍万倍。
也就是这地狱的根基,早与幽都这被不周山给压了不知多少年的冥土相合,不然的话,就这刚刚开辟的十八地狱不被压成肉饼才奇怪呢。
不过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磅礴大力冲击之下,哪怕是鸠摩智那有着诛仙剑意加身的迦楼罗化身,此时也收敛了那一副凶禽猛兽的样子。
而且随着不周山魄的显化,一股庞大到足以让玄都和无当圣母都感到窒息,感到自身渺小如尘的真灵碎片。
被强行从更深、更古老、更不可知的层面拉扯出来!
这片真灵碎片呈现一种难以名状的浑浊暗金色,形态瞬息万变。
时而如扭曲的山峦,时而如沸腾的熔岩,时而如破碎的星辰。
核心处却散发出一种原始、暴戾、仿佛要撑破整个幽都的厚重与力量!
仅仅是其投影显化,整个由纯阴凝聚的幽都大地,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龟裂出深不见底的缝隙!
“这是不周山的真灵?他们连这个都敢动,疯子,疯子。”无当圣母是真觉得幕后之人疯了。
要知道,不周山作为当年的撑天立地之物,可不仅仅只是在支撑天地。
更是在以自身为中心丈量天地,铭刻天地。
而当时洪荒天地的一切种种,都被藏在了不周山的真灵之中。
可以说,天地之间的一切都瞒不过不周山。
不周山也是天地之间最公正的史官,只负责记录。
其他的一切,善也好、恶也罢,都与它无关。
动这个东西,哪怕是无当圣母都想要杀人了。
毕竟这玩意儿,可以说是他们最大的锚点。
人是很难认清自己的,或者说只要是有灵的生命。
管你是仙,是佛,是妖,是魔,是圣,还是祖。
只要动念起心,哪怕早已超生脱死,跳出三界五行,一念神魔就绝不是一句空话。
君不见西游记里面的猴子明明在南赡部洲游历多年,早知人事,更是做歌曰:
争名夺利几时休?早起迟眠不自由。
骑着驴骡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侯。
只愁衣食耽劳碌,何怕阎君就取勾?
继子荫孙图富贵,更无一个肯回头!
但为了一个齐天大圣的名号,心猿妄动之下闹出多少事端。
“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历史是最好的老师,有着一面能够永远客观照出一个人一切的镜子。
哪怕把一个人的一生,善事写作恶事,恶事写作善事一般来迷惑人心。
也只不过是在自家的螺蛳壳里做道场,但凡见了外面的一点信息,那谎言就如春日融雪一般见光就死。
可现在幕后之人连这玩意儿都不放过,特么的,难道就不怕自己也迷失吗?
“正好,正好。”
看着这一幕,玄都眼中浮现出一股极致的“空”。
那不是虚无,而是一种包容万有、孕育万变的“空”!
他看也没看那正在肆虐天地的力量洪流,目光锁定在手中的土葫芦上。
葫芦口,那一片被方圆点破“非真虚空”的黑暗,此刻在他眼中,无限放大!
“虚室生白!玄牝之门!”
玄都猛地抬手,并非去挡那洪流,而是朝着那葫芦口,遥遥一指!
没有惊天动地的法力波动,没有玄奥莫测的道法符印。
只有一点纯粹到极致的意念,一种洞悉了“非空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