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说是年少遭遇过一场大火,将脸烧得面目全非,尤为恐怖,所以才会带着面具。”
“大火?”宋凝霜似信非信道,“这说辞未免也太随意了。”
摩天刚似是没有听到这句话,喃喃道:“如果真如陆小友所说,那国后水月寒岂不就是神水宫的宫主么。”
宋凝霜道:“是真是假,也得见过人才能知晓,摩明王能否带我等去见见国后?”
“这——”
摩天刚面露难色。
宋凝霜见状问道:“摩明王莫非不相信陆羽的推断?”
摩天刚苦笑道:“这倒不是,虽然整件事听起来都尤为的匪夷所思,但各处细节也都能对应的上,但现在一切都还只是猜测,国后又深受国主宠幸,贫僧是担心蓦然前往,反而会适得其反。”
陆羽笑了笑道:“指使巴纳的元凶至今还没有找到,明王就不担心国后遭遇危险么?”
“是了,以此为由头,便能确保万无一失了。”
摩天刚道,“诸位请随我来。”
……
眼下正值深夜,再加上国主被刺,巴纳伏法,自是人人自危,丝毫不敢随意走动。
整个皇宫都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令人倍感压抑。
但不远处的凤仪宫内却是传来一阵“哗啦”的水声。
一赤祼着全身的曼妙女子步入池水中,耐心且仔细清洗着周身的每一处肌肤。
她的皮肤如羊脂玉般白嫩,但摩挲肌肤的动作却十分用力,似乎刚从一个很脏的地方出来,正欲将身躯清洗的一干二净。
但伴随着着力度越来越大,原本洁白无暇的肌肤顿时被擦出血渍,直到身上传来一阵刺痛,她手中的动作才渐渐停止。
紧接着,水月寒嘴角才勾起满意的笑容,一丝不挂地便从水池走出,站在了房间内摆放着的一面全身铜镜面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水月寒在笑。
镜中的水月寒也在笑。
水月寒柔声道:“你是不是天底下最美丽,最圣洁的女子。”
镜中人似乎在回答:“是,像你这般的女子,无论是谁看见你,都是一种亵渎,天下男子也没有一个配得上你的。”
水月寒冷声道:“你怎么能在我面前提起男人,你难道不知道我最恶心的就是他们吗,每次只要一靠近,我都只想呕吐!”
镜中人笑道:“我确实不该提起,但有一个人却是例外。”
水月寒的眼神重新恢复了柔情,轻抚着自己雪白的身躯:“你说得对,只有一个人,但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再见过他。”
镜中人问道:“你在想他?”
水月寒道:“想,无时无刻都在想!”
镜中人又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水月寒神色黯然道:“他交给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所以不能去。”
镜中人道:“你不能去找他,但他可以过来找你。”
水月寒面露喜色道:“你说得对,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应该来找我,哪怕只是简单的一个拥抱,说几句话。”
镜中人笑了。
水月寒也笑了。
但房间中只有她一个人,又怎么会有第二种声音。
这当然只是水月寒的心声。
她抬起床榻,里面正有一只纯白色的信鸽。
“去吧,去找他,让他来见我。”
说完,信鸽已经飞出了房间。
与此同时。
摩天刚已带着陆羽等人赶到了凤仪宫外,为了让事情变得更加合理,身后还跟着不少身穿甲胄的士兵。
“刺客出入,为了保护国后安全,尔等须尽心竭力的守住凤仪宫!”
摩天刚发号施令道。
“是!”
周围侍卫听到以后,自发的散开。
“陆小友,我们进去吧。”
摩天刚转过身道。
却见陆羽正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夜空,视线的尽头,似乎有一只飞鸟掠出,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陆小友在看什么?”
摩天刚好奇道。
“没什么。”陆羽若无其事道,“这就是水月寒居住的地方?”
“正是。”摩天刚点点头,又问道,“陆小友,其实有一件事贫僧一直心存疑惑。”
陆羽道:“摩明王指的是,神水宫的宫主为什么会听从天枫十三郎的差遣么?”
摩天刚道:“没错,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达官贵人,江湖名修不惜一切地想拜访这位宫主,但蓬莱山就没有人真正的上去过,她为什么偏偏成了天枫十三郎的帮凶?”
陆羽若有所思道:“这个原因有很多,可能水月寒喜欢上了天枫十三郎也不一定。”
傅瑜楼不可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