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听徐庶说个没完,而且老是夸赞马超,有些不耐烦道:
“元直(徐庶字元直)今日怎跟那诸葛孔明一般,说话吞吞吐吐的?还有什么快快说来!”
“哈哈哈,”徐庶笑道,
“那甘宁正如将军一般,是性如烈火之人!而且,凡游侠出身之人都喜兵行险着,依我看,那甘宁很可能会来劫营!”
“他敢来劫营?!”张飞一脸诧异,“何时?!”
徐庶看了看帐外的天色,幽幽道:
“今日将军新败,很可能便是今晚!”
张飞一跃而起兴奋道:
“太好了!我今晚定要他甘宁小儿有来无回!”
徐庶机警的屏退左右,小心翼翼的低声道:
“将军,我们要提前做些准备!”
“是了!我这就叫兵士们埋伏起来!”
“慢着!”徐庶伸手拦道,
“我军新至此地,且距那云阳大营不远!若是大张旗鼓布置埋伏,必会引起对面警觉!依我看,那甘宁前来劫营,必不会带重兵,只需多多提防便好!而为使其麻痹,将军不妨这般行事……”
说着话,徐庶凑到张飞耳侧,小声交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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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城下大营,中军大帐内,
蒋钦还对张飞今日的悍勇表现心有余悸,
“今日多亏兴霸(甘宁字兴霸)出手相救!否则钦必遭张飞那莽夫的毒手了!”
蒋钦朝甘宁跪拜道。
甘宁双手把蒋钦扶起,
“都是自家兄弟,何分你我?稍后我便去帮你报了这一矛之仇!”
“什么?稍后?!”蒋钦大惊,
“兴霸稍后要去劫营?!”
甘宁胸有成竹的点点头,“正是!”
“今日那莽汉新败,营中必有防备,何必急于这一时?”蒋钦虽说也想报仇,却深知兵法道理。
“哈哈哈,”甘宁笑道,“公奕(蒋钦字公奕)难道不知我甘宁的手段?越是如此,我越要铤而走险!”
“况且,适才我派出去的斥候来报,说那张飞的大营之中鞭笞哭嚎声不断,想必是那张飞酒后在鞭打士卒泄愤!如此良机怎能错过?!”
蒋钦点点头,
“倒是有传闻说那张飞行事鲁莽,且极好饮酒,之前被他鞭笞过的属下不在少数!……如此甚好!兴霸前去,我愿助之!”
甘宁摆摆手,笑道:
“公奕还是在营中把守!对付个醉酒的张飞,我率百骑足够!”
“稍后,但见张飞营中火起,你再率兵杀去!你我里外夹击,定能大破张飞!”
蒋钦一拱手,“好!那我就等候兴霸之捷报!”
说完,甘宁出帐,点起了一百战骑,
这些人都是随甘宁征战多年的亲信,个个不但水上功夫了得,更是弓马娴熟。
一切安排妥当,只等天色大黑。
当晚子时,有报说张飞大营灯火已熄去不少,且大营后门防守涣散,
甘宁当即带兵,个个马衔枚,蹄裹布,朝张飞大营后门杀去。
果如所报,那大营后面只有寥寥几个守卫,
甘宁两弓轻松解决,然后挥手喝令众人冲进营中。
那大营内一片黢黑,只有零星几个火把在来回晃动,
甘宁引着一众兵士躲开火把,直奔中军大帐方向而去,准备来个擒贼先擒王!
到了大帐外后,只听闻帐内鼾声如雷,时不时还会爆出几句喝骂,
“这张飞睡梦之中都如此暴戾,当真是个应杀之人!”
甘宁目视左右之后,挥舞着大刀,带头冲了进去!
可刚一进去,甘宁便发觉有些不妥,
谁说大营中黢黑,好歹还有些零星火光,起码能看到些东西,
可那大帐之中除了浓烈的酒气,竟然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故而甘宁也没办法看到张飞身在何处,只能循着鼾声过去,
刚走没两步,
突闻一声喝问:
“你来此作甚?!”
这句问话犹如一声炸雷在寂静的天际突然爆裂,只把甘宁和一众进来的兵士吓得一激灵!
还好甘宁见惯了大场面,他稳了稳心神,低声道:
“大家放心!他只是说梦话罢了!”
话音刚落,那声爆裂的声音再次响起,“哈哈哈,这不是梦话!”
与此同时,大帐内顿时也亮起了火光,
只见一个身披乌金铠,头戴铁兜鍪,面如黑炭,形如天神的大将,正手握丈八蛇矛,端坐于众人面前的帅案后,
那不是张飞还能是谁?
“甘宁!你叫俺好等!”
张飞猛然起身,挥起蛇矛便朝甘宁一众杀来,
这时,帐外也是火把林立,吴班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