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虎踞关中,庆阳,崔军长雄镇汉中,哪个不是手握重兵、威望素着?”
“若无血脉相承之人镇住大局,恐生军阀割据之祸!”
“内乱一起,外敌必乘虚而入,我革命军心血,岂不付诸东流?”
他顿了顿,似在斟酌言辞,终是拱手恳切道:“末将并非催您立嗣,只是望您未雨绸缪。”
“即便不择幼主,也当早定章程,或选贤能,或立宗法,方能稳固军心。”
“否则...末将恐见‘同室操戈’之惨!”
言罢,帐内空气似凝,只闻外间风声呼啸掠过旗杆,声声如泣。
傅昊听到这话,浓眉舒展,手掌重重拍了拍孙义宝的肩膀,力道中带着暖意。
看着这位历史上声名赫赫的陕回大帅之一,杀掉赫明堂的孙大帅。
目光灼灼,似有千言万语凝于喉间,终化作一叹:“义宝啊,你这话,确是真切肺腑之言。”
“若说这天下兵马中,能与我肝胆相照者,唯你一人而已。”
“你既知我,当明白我非恋栈权柄之人——幼主之议,不过是权宜之计,若真为大局计,我倒有另一番筹谋。”
他转身在帐中踱步,袍角扫过地上的沙盘,声如金石:“我观你自八岁随我起兵,从金田血战到陕回立威,如今进入四川,哪一步不是以命相搏?”
“你既为我革命军将领,当知民心所向不在血脉,而在刀锋所指的公道!”
“我若立嗣,反令天下寒心,疑我私心过重。”
“不如你我与众兄弟共立誓约:日后若有变故,诸将共推贤者掌旗,以军功民心为秤,岂不胜过稚子虚名?”
孙义宝闻此,眸中闪过惊诧,却亦有恍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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