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昊忽闻私语,却佯作未闻,扬声道:“速速传信陈玉成,令他火速拿下川东重镇重庆府!”
“成都周遭兵力单薄,孙义宝第三师、石达开与王应元部合计不过八万之众,独抗骆秉章老贼,恐力有不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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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长叹,仿若八万雄师竟成了“杯水车薪”。
若此时骆秉章闻此言,定要掀袍怒骂:“竖子无知!”
“老夫调集云贵川渝四地精锐,合共不过十余万,你围一成都城便屯兵八万,犹嫌不足?”
“莫不是将辎重营、火器队皆化作虚影?”
正思虑间,洪兴策马近前,面染风尘之色,却双目如电。
禀道:“哨骑回报,陈将军已抵渝北,本地乡勇闻风投军者众……恐……恐……”
声音渐低,似有难言之隐。
傅昊眉梢一挑,笑道:“恐甚?莫不是担忧陈玉成兵强马壮,便要学那‘鹊巢鸠占’的戏码?”
语态闲然,洪兴却惊得汗浸脊背,急躬身道:“末将岂敢!只是虑及兵多粮秣难济,非有他意!”
傅昊抚掌大笑:“粮秣何愁?川东乃膏腴之地,唯重庆府未遭流寇洗劫。”
“你且传令:依‘打土豪,分田地’之策,向那富绅大户借粮,广募新卒,严加操演!”
“地主若哭穷,便与他算‘陈年旧账’,说当年借他祖上风水宝地种田,今该付息了!”
洪兴领命而退,傅昊忽凝目远眺,沉吟道:“湘妖之首骆秉章,非多隆阿、胜保之流可比。”
“此老必调精兵入川,李续宜、马如龙恐亦在路。”
“速令任武扰其南路西线,石达开专司攻城,莫劳其心于琐务。”
又笑叹石达开之弊:“此人用兵,常效那‘撒网捕鱼’之法,偏喜分兵牵制,却不知网眼疏则鱼漏。”
“昔年衢州、宝庆之败,皆因兵力涣散。”
“又性喜钻‘牛角尖’,大渡河前竟弃大道走小道,岂非自寻死胡同?”
“如今且令他专攻成都,后勤调度自有禹德彦诸将操劳,免得他‘既想捉鳖,又欲捞鱼’,反误了战机!”
众将闻之,或掩口暗笑,或颔首称是。
全军蹄声不息,烟尘滚滚,直向三台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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