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路过此地的旅人,无意冒犯。你的手下试图不经审判就将我们处死,我们被迫自卫。现在,我们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并且,立刻离开这里。”
米勒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让原本充斥着醉意与傲慢的空气为之一凝。
格里高尔男爵那双被酒精浸泡得有些浮肿的小眼睛眯了起来,里面闪烁的光芒从漫不经心变成了被冒犯的愠怒。
他肥硕的手指用力捏紧了银质酒杯,指节发白。在这鬣狗之门,还从未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尤其是在他的城堡大厅里,当着他最倚重的两个人的面。
“解释?”男爵的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在低吼,带着浓重的鼻腔音,“在这片土地上,我的话就是解释!你们打伤我的人,就是藐视我的权威!哈克是我的人,动他就是动我!还想离开?”他猛地将酒杯顿在座椅扶手上,酒液泼溅出来,染深了紫色的丝绒。
他甚至懒得再去听那小队长或哈克的辩解,在他看来,结果已经说明了一切——这几个外来者,必须用最严厉的手段处置,以儆效尤,维护他不可动摇的统治。
他肥胖的脑袋转向身旁那个穿着黑袍、面容枯槁的老者,语气粗暴而充满信任:“莫尔本大师,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虫子,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力量!别弄死了,我要亲手剥了他们的皮!”
名为莫尔本的黑袍老者,从米勒他们进来开始,那双阴鸷的眼睛就一直在仔细观察着。
他注意到了米勒异于常人的平静,注意到了布莱泽那压抑的、非人的狂暴气息,甚至注意到了那只猫眼中拟人化的讥诮与灵慧。这让他心中存了一丝谨慎。但男爵的命令已下,他不能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