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天下第一武道大会(1/3)
五原郡的初夏,带着塞外特有的爽朗。九原新城在无数俘虏,徙民和工匠的汗水浇灌下,已初具雄城骨架。夯土包石的城墙巍峨耸立,城内街道纵横,府衙,军营,市集,民居的基址清晰可见。背靠阴山的护匈奴中郎将府更是规模宏大,俨然成为统御北疆的军政核心。宇文部的归降与整编,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后迅速沉淀。在赵云,张辽的严密监督和高效运作下,甄别,分离,安置的过程冷酷而有序。剩余的族众,无论老弱妇孺,被彻底打散,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般,分批迁徙至五原,西河郡早已规划好的徙民点。等待他们的是授田,编户,学习汉话,穿上汉服,孩童进入蒙学识字。宇文部彻底从一个拥有独立的政治文化实体,走向汉文化的怀抱。归义突骑。这支由宇文莫槐父子统领,宇文部残余精锐组成的骑兵,在短暂的休整和补充了部分汉军制式装备后,便翻越了巍峨的阴山,一头扎进了北方那片广袤无垠的漠北瀚海。他们的任务清晰。绘制地图,刺探虚实,为并州军未来的北疆战略充当探路尖刀。宇文莫槐骑在马上,最后一次回望阴山南麓那片熟悉的草原,眼中再无留恋,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绝和对未来的豪赌。黄忠坐镇五原,如同定海神针。一面加紧整训部队,修缮城池,囤积粮秣,巩固新收复的云中,五原防线。一面严密监控着被打散的宇文部族众的安置与同化进程,恩威并施,确保其不生出乱子。同时,对朔方,上郡残余的胡虏势力施加持续压力,迫使其要么远遁,要么臣服。并州北疆,在经历了一场疾风骤雨般的征服后,进入了相对平稳但暗流涌动的消化与建设期。张显安排好五原诸事后,只带着数名亲卫,踏上了南归晋阳的路途。塞北的风掠过他的脸颊,心中那开疆拓土的豪情,只余下对妻子与未出世孩子的深深牵挂。邹婉临盆在即,这不仅仅是家事,更关系到并州集团内部的稳定与人心向背。同时,洛阳朝堂的暗涌,天下局势的微妙变化,如同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他的思绪。他知道,短暂的平静只是风暴来临前的间隙。并州腹地,太原郡晋阳城,一派安定繁荣的景象。昭余泽畔,新垦的田地上,绿油油的麦苗在夏日的暖风中摇曳生姿。去岁安置的黄巾流民,如今已扎根于此,成为这片土地新的主人。融入了并州风土的流民,已经开始熟练地驾驭着耕牛和曲辕犁,在田间劳作,脸上洋溢着对丰收的期盼。与本地百姓之间的隔阂,也在共同劳作,守望相助的日常中渐渐消融。药局,蒙学,夜校,这些新政的产物,如同毛细血管般深入基层,无声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与观念。郡守府内,荀彧依旧案牍劳形。各曹吏员在严密的章程和考功司的监督下,如精密齿轮般啮合运转。户曹核对着新迁入的宇文部民户田册,仓曹清点着为秋收准备的库容,工曹的文书雪片般飞向匠造营,催促着新一批农具和军械的交付,田曹的吏员顶着烈日巡查着沟渠与天气。这一切都为了一个目标,夯实根基,积蓄力量。阮瑀等十九名通过严苛见习考校留下的洛阳学子,此刻正经历着第二轮更深入的锤炼。他们没有立刻被授予显赫官职,而是被荀彧如同种子般撒向了并州最基层的土壤。阮瑀被派往虑虒县,协助经验丰富的典农都尉,负责推广新式耧车和新式作物的试种,他需要直接面对最朴实的农夫,解答他们的疑惑,解决实际耕种中的难题。周温则被安排到西河郡一个流民与胡民混居的新屯,担任屯田副吏,学习如何调解不同族群的纠纷,推行汉化教育。张升进入仓曹,从最基础的粮秣入库登记做起。他们褪去了太学生的青涩与傲气,在泥土,汗水和琐碎的庶务中,一点点理解荀彧口中实务的真谛,感受着并州运转的底层逻辑。他们的日志里,少了空泛的议论,多了许多具体的案例,以及解决的方法和思考。前将军府内院,气氛却与外界的井然有序截然不同。一种混合着期待与紧张的凝重感弥漫在空气中。邹婉的产期将近,腹部高高隆起,行动已颇为不便,但她依旧保持着从容的气度,只在眉宇间偶尔掠过一丝对远方夫君的思念和初为人母的忐忑。夏侯兰如同门神般守卫在内院之外,甲胄几乎已经是不离身了,眼神如鹰。护卫再次增加了平时的三倍,府内水源,食材的检验严格到了苛刻的地步,连邹婉每日服用的安胎药,都由医正亲自试药后,再由随嫁侍女小芸端入。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会引发最高级别的戒备。“夫人,你慢些。”贴身侍女小芸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邹婉在庭院中缓缓散步。初夏的阳光透过葡萄藤架,洒下斑驳的光影。邹婉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活力,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小家伙今日倒是安静些了,前几日闹腾得厉害。”“可能是知道将军要回来了,小公子也在高兴呢。”小芸露出甜甜的笑,随即又虔诚的祈福道:“夫人和小主公福泽深厚,定会母子平安的!”邹婉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北方。她知道,自己丈夫肩负的重担远不止于此。并州稳固,却依旧外有强邻环伺,世家豪强间暗藏着心思,还有洛阳那深不见底的漩涡…这个即将降生的孩子,是并州未来的一块重要基石。他的平安降生,维系着无数追随张显之人的心。墨影的蹄声踏碎了晋阳城外官道的宁静。张显风尘仆仆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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