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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支竹笛,吹奏起《广陵散》的片段。笛声破哑凄厉,惊起城垛上停栖的乌鸦。这些黑羽的使者扑棱着翅膀,朝着山口城的方向飞去,仿佛要去传递某种不祥的讯息。
而在南方的严岛海域,陶隆房的舰队正破浪前行——此前他们已经控制了严岛这个西濑户内海的航道中心。船首的陶家家纹旗在夕阳下如浴血般鲜红,某艘关船上,铁炮足轻们正在给铁炮装上能一定程度上防雨的火绳……
……
东海道,骏河国,今川馆,今川义真的阵屋,给三名葡萄牙人安排的院落。
“Kyrie eleison!”
“Christe eleison!”
传教士费尔南德斯带着另外两人在颂唱《马尔采鲁斯教皇弥撒》的《慈悲经》。
“权大僧都,这三个南蛮人在做什么?”不远处,下间源十郎看着三个葡萄牙人的仪式,向今川义真问道。
“他们是欧洲来的葡萄牙人,你说南蛮人就南蛮人吧,他们现在做的事情,跟你们做早课,不对,咱净土真宗好像没有严格的早课吧?反正跟临济宗这样的宗派早课差不多。”先下间源十郎半个身位的今川义真侧过身说道。
“听闻西国大大名大内义隆在两年前,允许一个南蛮人在领内传教,传的就是这个吗?”下间源十郎问道。
到底不能把净土真宗的上层当做贫民看,只要时间充足,没有特地隐瞒,他们也是能够接触、了解到岛国这一亩三分地上发生了什么的。
“应该吧?”对日本古代史不甚熟悉的今川义真不确定大内义隆有没有允许基督徒在领地内传教,但是基督传教士这帮一定程度上算“西学东渐”和殖民扩张急先锋的存在,肯定会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渗透”进岛国这粟末边土,规模有多大,今川义真也不清楚,但是对他而言,这就是跟净土真宗谈判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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