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和您家中有仇的越中神保家、加贺的一向一揆从您西面起势的消息,您又该如何呢?同盟互助,是双向的啊!”
“双向的吗?”长尾景虎眼睛一眯……
……
八月初十的夜,闷热得没有一丝风。相良武任宅邸深处的书房里,烛火不安地跳动,将他的影子扭曲地投在堆满文书的墙壁上。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一封刚破了泥封的密信,信纸上凌乱的墨迹仿佛带着血腥气——那是安插在陶家的眼线用性命送出的最后警告:“清君侧在即!”
“君侧?还能是谁?不就是我吗?到底走到这一步了啊……”深吸一口气后的相良武任感慨道。
“大人,不能再犹豫了!”心腹武士低声催促,额角的汗珠滚落在地板上,洇开深色的斑点。窗外传来几声犬吠,武任猛地一颤,仿佛听见了铁炮击锤扣响的幻音。他想起去年在樱野温泉遭遇的刺杀,那支淬毒的箭矢擦着他咽喉飞过时,箭羽上清晰的陶家纹章——他们的敌对,演都不演了!
相良武任慌乱地扯开榻榻米下的暗格,将一叠与公卿往来的密信塞入怀中。手指触到冰冷之物——是把南蛮短铳,去年义隆赏赐时还笑言“予卿防身”,如今却要用它对抗义隆最宠信的将领吗?呵呵,一杆短枪,又真的能对抗得了掌握大军、在武断派有极高威望的“西国第一侍大将”吗?
最后瞥了一眼墙上义隆亲赐的“经国才子”匾额,他吹熄烛火,钻进通往城下町的密道。黑暗中,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与远处马蹄声重叠,某处传来陶家武士特有的,用了点明国扎甲技术的甲胄撞击声——那是隆房最精锐的部队!
相良武任一边带着亲卫武士向另一个方向逃跑,一边问着对方:“大内府大人之前,是先接见了三条殿,但是拒绝了幕臣和田家的使臣是吗?”
“不错,大人,快上马,快走,我去拦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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