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家主上今川治部大辅大人,乐见织田信行大人仪表不凡,风度翩翩,故保举您为尾张掾,从今以后,您就是从六位下尾张掾了!
“多谢治部大辅大人,多谢当今天子陛下。”织田信行接过的动作比起兄长更加自然,但是他开始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织田信广是尾张介,他信行自己是尾张掾,这勉强能说得通,毕竟前者庶兄长也是兄长,还额外有长良川之战的胜利战绩,有一个比自己高一点的官位很合理,那织田弹正忠家的家督该是什么官位?总不可能是尾张守吧?今川家不可能为了刚刚才和自己关系缓和的织田弹正忠家下那么大手笔吧?
此时亭内的气氛已经变得微妙起来。织田信光的眉头紧锁,目光在信广、信行和庵原忠胤之间来回移动;林秀贞和佐久间盛重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眼神;而平手政秀煮茶的手也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
庵原忠胤仿佛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又从锦盒中取出最后一份文书——相比前两份,这份文书显得朴素许多。他缓步走向织田信长,脸上依然挂着那副恭敬的笑容。
"家中少主新屋形五郎殿,欣赏织田信长大人特立独行,卓尔不群,出资为您求取了尾张目一职。"庵原的声音在说到"特立独行,卓尔不群"时微微上扬,"以后,您就是朝廷铨叙的正八位上尾张目了!"
一阵死寂笼罩了整个风雅亭。
织田信光猛地站起身,木屐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今川家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刀锋般锐利。
庵原忠胤面不改色,只是微微低头:"织田信光大人何出此言?我家主上只是好意..."
"好意?"织田信光冷笑一声,"让家督的官职低于一门众,这就是今川家的'好意'?"
亭内的织田家臣们纷纷露出愤慨之色。佐久间盛重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林秀贞的眼中闪烁着怒火;就连一向稳重的平手政秀也皱紧了眉头。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织田信长突然大笑起来。他接过那份任命他为尾张目的文书,不仅没有恼怒,反而饶有兴趣地翻看了起来。
"'特立独行,卓尔不群'?今川上总介对在下的评价,很中肯,在下很喜欢。"织田信长将文书随意地塞进衣襟,举起茶碗向庵原忠胤示意,"替我谢谢治部大辅大人和五郎殿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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