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对马超和许靖禀报了一下:“马将军、许大人,我们发现了句町王,请看我们的行动!”
马超看向远处,许靖则捋着他那花白的胡子轻轻点头。
我转身去指挥了。
我们距离敌人只有两里,河边的视线并不好,河流也有弯度。
冬逢和李求承的部队依旧在前面,我命令他们压缩阵型并排着靠右站,猎豹团则从后面挤到了前面,在靠着河岸的一边列阵前进,三队人马挡住了往西的通路。我带着狂象士殿后。
我一边督促几支部队向前,一边命令再次吹响号角,三长三短,我不知道另外一边是否汇集了南北两支队伍,我这里还是看不到那一边的情况。
没多久对面也响起了号角声,我确信对面只有一队部队,否则他们也不会再次吹起集结的号角。
我已经能看到慌乱的濮人,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号角声还是我们的包围慌乱起来的?
越快越好,等濮人做好准备我们就不好了!我不断催促部队向前。
我看到了对面的旗帜,大大的“高”字,是高定的北路部队。那狼岑的那支包抄部队还没赶到。
我们又前进了几百米,终于到了弩手的射程,而许多濮人已经往河边的船只和竹筏跑去,是最有求生意识的一伙人。
“项峰,弩手攻击往河边跑的濮人!”我大声命令道。
白色的旗帜在狠命的摇晃,那是远程步兵攻击的旗帜,弩箭不断射出,包括战象的弩手和辅兵,濮人被纷纷射倒,只有寥寥几个跑到了船上和竹筏上,然后被射翻,掉落进河里,其他步兵还在前进。而濮人也反应过来,他们的部队在集结和整队。
还是有许多濮人从帐篷里出来,往河边跑,他们的本能就是河水才是安全的,比陆地安全很多。又有很多被射死在河边和船只竹筏上,有的濮人长了心眼,跳进了河里,这确实有效,弩手无法攻击河水里的目标。
高定那边也发动了攻击,他们是骑兵当先,后面跟着弓弩手和近战步兵,也是把整个河岸给堵住。
濮人好像更关注我这边,他们汇聚起来部队一分为二,一部坚守在东边防御高定的攻击,人数更多的另一部,差不多有两千多人则列队冲向我们这边。
我赶紧命令结阵抵挡。猎豹团的近战步兵列成一个战阵,重步兵在前,轻步兵在后,冬逢和李求承的也各自列成一个小型方阵,三个方阵间有两个空隙,空隙大到可以通过并排的两个人!这就是不相统属的三支部队,列阵会形成自然的间隙,如果全是我一个人的部队,那一定可以形成没有任何缝隙的阵列。
敌人已经冲了过来,我忙不迭的命令句扶和孟虬带领两支百人队去堵住两个空隙的缺口。我带着革西的辅兵百人队(只有五十人)稍稍靠后,用弩箭做火力支援,打击敌人的鱼叉投手(这就是他们的远程火力,射击距离很小,但攻击力度很大),我也拿我的灵犀弓射击任何我认为可能是头目的家伙。
猎豹团弩手的活计一点都不轻松,越来越多的濮人跑向河边,大多是老弱妇女,甚至有的幸运极佳的家伙开上船跑掉了。
高定他们没有冲破濮人的防御,敌人拼死抵抗,不断有濮人加入抵抗的队伍,东边的战线被濮人稳住了。
我这边也稳住了,我们抵挡住了濮人的进攻,而且在缓缓反推他们,但速度太慢了。
我回头命令所有弩手再往前一点,越近射击精度也越高嘛。
我瞅了一眼白毦兵,他们只是盯着战局,好整以暇,却没有一点要参与的意思,马超和许靖也是如此。
狼岑的人马还是没到,为了破局,我不得不冒险。
我回身命令战象部队,替换上弓手,准备冲阵。
战象上的弩手被替换下来,他们加入了其他弩兵部队,而战象准备好了向前冲阵。
我命令处于中间的冬逢的部队撤到后面,濮人的部队也就冲了进来,然后五头战象不管不顾的沿着这个豁口冲了出去,许多濮人被踩扁和撞倒,其余的很快被冬逢的部下和我的狂象士战士给砍倒。
战象冲出去后返身又来回打击濮人战士的后背,战象弓箭手不断收割敌人的生命。
我们马上就要消灭眼前之敌的时候,濮人再次集结出两千左右的战士,他们这次也没列阵,乱糟糟的往西边冲来,看来他们还是想先解决我这边,特别是弩手部队,他们才好逃走,如果放任我这边不管,他们没法安全跑到河边去乘船。
我赶紧下令项峰去前面,把战象给带回来,战象并不适合混战,被前后夹击的话死的会很快!
在两千濮人冲过来前,项峰才堪堪把战象给挪回来,差点被包圆了。但战阵被影响了,差点被濮人突破,还是樊仲带狂象士堵住了缺口!
我看到濮人的大营里还在集结部众,如果他们再来一伙冲击我这边,我可能就要撑不住了,弩箭也快射完了,到时我们只能后撤,而濮人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