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范蔓回返王宫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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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夜色如墨。
范旃的两千士兵如鬼魅般穿行在维耶陀补罗的大街小巷,迅速控制了各处要道。
而在王宫的北侧,一处偏僻的角门被悄然打开,百余名身着扶南禁卫军甲胄的巡逻兵,在一名校尉的带领下,如幽灵般潜入了沉睡的宫城,他们正是区治的林邑死士。
“杀!”
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杀戮骤然爆发!
这些林邑死士动作迅捷而致命,他们手中的短刃与腕弩在月光下划出死亡的弧线……
“呃!”
巡逻的扶南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警报,便被无声地抹断了喉咙,或是被淬毒的弩箭射穿了咽喉,软软倒地。
他们配合默契,分工明确,转瞬间便控制了宫门内侧的数座箭塔与要道。
“敌袭!敌袭!”
终于,有扶南军官发现了异状,凄厉的警报声划破夜空。
宫城内顿时大乱,无数被惊醒的卫兵睡眼惺忪地冲出营房,却迎上了早已蓄势待发的林邑死士。
与此同时,范旃率领大军,从被打开的正门涌入!
战斗在一瞬间进入了白热化!
王宫禁卫虽然精锐,但仓促应战,阵型混乱,很快便被内外夹击的叛军分割包围。
区治的林邑死士如同一柄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刺向禁卫军的指挥中枢,定点清除着负隅顽抗的军官。
而范旃的部队则用人数优势,展开了一面倒的血腥屠杀……
范旃一马当先,杀得浑身浴血,直冲范蔓养病的寝宫,他们必须在范蔓下令前攻破王宫,将范蔓控制在手里!
当范旃一脚踹开宫门时,看到的是病榻之上,面如金纸、气息奄奄的范蔓,在他身旁,是捧着诏书,正在急急向外奔去的内侍。
在看到范旃的一瞬间,内侍脸色一变,刚要惊呼,就被范旃一刀捅进了肚子,当场毙命……
“你……你这逆贼!”
范蔓指着范旃,气得浑身发抖,一口鲜血从口中沁出。
“舅舅,你老了。”
范旃狞笑着上前,一把揪住范蔓的衣领,将他从病榻上拖了下来。
“这扶南的王座,该换人来坐了!”
“噗嗤!”
突然一声轻响,范旃惊愕的低下头去,看着从自己的胸口透出的半截刀口,这才缓缓向后看去,只看到区治麾下的死士手中握着一柄利刃,而刃尖正在自己的胸口!
“范旃!你胆子不小啊,竟敢阴谋作乱!我区治又岂会任你胡作非为!”
“区治!”
区治缓缓从殿外走入,笑着看向面前的范家二人。
“二位,你们就放心的去吧,从今天起,扶南国,姓区了……”
“你敢!”
范旃刚想出声怒斥,却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眼睛死死的瞪着区治,死不瞑目……
“一群未开化的猴子,也学别人玩篡位?”
区治不屑地笑了一声,看向一脸惊惧的范蔓。
“放心吧,陛下,你的身份对我来说还有点用,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干掉你的宝贝儿子了……”
“你说什么!”
此次宫变,区治成为了最大的受益者,他趁乱杀掉了范旃,在范旃死后,区治凭借范蔓,彻底控制了整个中枢,但他知道,最大的威胁,依旧是远在南方的太子范金生……
区治强令范蔓召回太子范金生,范蔓却坚决不从,无奈之下,区治只得令内侍之中服侍范蔓的人模仿范蔓的笔迹,召太子范金生回都勤王。
半月之后,暹罗湾。
太子范金生的旗舰在海面上平稳航行。
自接到父王病危的密信,这位太子便心急如焚,不顾部下劝阻,亲率数艘战船日夜兼程北返。
是夜,夜深人静,海面上一片漆黑。数道不起眼的黑影,如同海中的鬼魅,悄无声息地靠近了旗舰。
他们正是区治训练多年的林邑水鬼……
冰冷的铁锥在水下无声地旋转,一点点凿穿着厚实的船底。当海水开始疯狂涌入船舱时,甲板上的扶南士兵才惊觉不妙。
“船漏水了!快!快堵住!”
船上一片大乱,士兵们奔走呼号,乱作一团。
就在这混乱之中,数十名水鬼借着夜色的掩护,如同猿猴般攀上了船舷。他们口含吹箭,筒中则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什么情况!进水了?怎么会进水!”
范金生听闻漏水,连忙从舱内奔出,指挥着手下立刻进入舱底查看,而就在这时……
“噗!噗!噗!”
几声轻微的破空声响起,范金生的身子一僵,随即捂着脖子痛嚎一声,随后缓缓倒在了地上,脸上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死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