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盐脉之心”,就是汉、蒙、漠北三族的“共心”?可佩玉的金光还在往漠北飘,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在等着他们。谢明砚看着身边的阿鸦、铁蛋、小姑娘,突然笑了:“走,去漠北!看看佩玉要带我们找什么!”
可他们刚要出发,合璧佩玉的金光突然变了,往共耘碑的桃树苗方向急闪。
那棵被腐玉水浇过的桃苗,竟在佩玉的光里慢慢活了过来,枝桠上还结了个小小的桃核,与小姑娘手里的钥匙一模一样!
共耘碑前的风突然软了,裹着盐仓飘来的甜香,吹在那棵复活的桃苗上。
嫩芽从黑枯的枝桠里钻出来,嫩得像抹新绿,枝尖顶着个指甲盖大的桃核——不是普通的核,核面刻着极细的纹路,与合璧佩玉的狼头图案严丝合缝,在阳光下泛着淡金的光。
“活了!真的活了!”老周扑过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桃苗的嫩芽,指尖沾到的露水竟带着盐香,“这苗是被佩玉的光喂活的!是耶律珠姑娘在护着望胡坡啊!”盐工们围过来,有的蹲在苗旁浇水,有的用粗布轻轻擦去枝桠上的灰,眼里的光比春日的太阳还亮。
小姑娘踮着脚,把手里的桃核钥匙往新桃核旁凑——两块核刚碰到一起,突然“咔哒”一声扣合,像把小锁对上了钥匙。合璧佩玉的金光瞬间暴涨,映得新桃核的纹路渐渐清晰:不是普通的刻痕,是张微型地图,标注着漠北的“盐山”,山尖画着个小小的狼头,与佩玉上的一模一样。
“是盐山的路!”阿鸦凑过来,银镯的光与桃核的光缠在一起,“姐姐当年去漠北,就是为了盐山!她说盐山底下藏着能让盐脉永盛的东西,原来就是这桃核里的地图!”
铁蛋挠着后脑勺,粗粝的手指摸了摸新桃核:“俺们漠北的盐山,是老辈人传下来的神山,山壁上刻满了盐纹,没人敢随便进——听说里面有盐灵,会把贪心的人困在里面。”他突然一拍大腿,“对了!俺小时候听爷爷说,盐山的入口有三扇门,要汉、蒙、漠北的信物才能打开!”
谢明砚心里一动,摸出怀里的三样东西:汉人的桃核钥匙、蒙族的狼头佩碎片(巴图长老特意让腾格尔带来的)、漠北的盐铁令牌(铁蛋刚塞给他的)。三样东西往桃核地图上一放,正好对应着盐山入口的三扇门,金光顺着地图的纹路往漠北方向流,像在指引着路。
“这就出发!”腾格尔翻身上马,甲胄上的血痂早被风沙磨掉,只剩下些淡红的印子,“俺去通知巴图长老,让他带着蒙族的兄弟在漠北边界等咱们!”
盐工们立刻忙活起来,有的往马背上装干粮,有的把暗盐库的粗盐装成袋——是准备给漠北百姓的,老周说:“三族要和,得先让漠北的兄弟尝着望胡坡的盐,甜滋滋的,才像一家人。”
小姑娘抱着新桃核,把脸贴在上面,突然抬头笑:“桃核说,盐山里面有娘的味道!还有……还有盐灵在等咱们,它不害人,是在等能护住盐脉的人。”她把桃核往谢明砚手里塞,“娘的字在里面,俺能看见,说‘三族心齐,盐灵自现’。”
谢明砚接过桃核,指尖能摸到里面细微的震动,像有个小生命在里面跳。合璧佩玉的光映在桃核上,果然显出几行淡字,是耶律珠的笔迹:“盐山非山,乃盐脉之魂,三族信物启门,共心之念唤灵——盐灵现,则脉永盛,三族永安。”
刚要出发,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是巴图长老!他带着蒙族的骑兵赶来了,马背上的汉子们举着套马杆,杆头缠着红布条,像一片流动的火:“谢大人!俺们蒙族的兄弟都到齐了!漠北的路,俺熟,俺给你们带路!”
队伍很快凑齐了:汉人有谢明砚、小姑娘、老周、张婶(伤好得差不多了,非要跟着);
蒙族有巴图长老、腾格尔;
漠北有阿鸦、铁蛋,还有十几个盐铁帮的汉子,手里扛着铁铲——是准备帮着开盐山的。
马队往漠北走,共耘碑的桃苗在风里晃,新桃核的光顺着队伍的方向飘,像个小小的引路灯。
走了三天,终于到了漠北的盐山脚下。山壁果然像铁蛋说的那样,刻满了盐纹,阳光照在上面,泛着银光,像铺了层碎雪。山脚下有三扇石门,门楣上分别刻着汉人的“耕”、蒙族的“牧”、漠北的“盐”,与桃核地图上的标记正好对应。
“该咱们的信物上场了!”铁蛋把盐铁令牌往刻“盐”的石门上按,令牌刚碰到门,门楣上的盐纹突然亮了;腾格尔把蒙族的狼头佩碎片往“牧”门上按,蒙纹也亮了;谢明砚拿着桃核钥匙,往“耕”门上的凹槽里插——“咔哒”一声,三扇门同时“吱呀”作响,缓缓打开。
门后不是黑暗,而是一片泛着金光的盐洞,洞壁上的盐晶像星星,顺着洞道往深处延伸,能听见细微的“滴答”声,是盐泉在滴。小姑娘突然拽着谢明砚的袍角,佩玉碎片的光往洞深处指:“盐灵在那边!它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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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洞道走,越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