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甲缝里有面粉,是刚搬粮时蹭的,说明他刚下毒就被灭口了——有人不想让咱们死。”他往粮堆深处看,那里藏着个小小的狼头佩,和小姑娘碎掉的那块一模一样,“是自己人干的。”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那个带路的汉子抹了把汗,“俺就说州府没那么好心,留着这么多粮。”他扛起一袋粮,“走,给娃们熬稠粥去!”
回到暖棚时,天已经亮了。当汉子们把粮食搬进来,孩子们欢呼着扑上去,张婶和蒙族妇人赶紧生火做饭,很快,棚里就飘起了肉香和米香。那个曾被锁在地窖的小姑娘,捧着碗稠粥,往谢明砚手里塞,“先生,你快吃,你都瘦了。”粥里的桃花干浮在上面,像朵小小的花。
谢明砚接过粥,突然觉得眼眶发热。他往棚外望,望胡河的水静静流着,对岸的州府告示牌还立在那里,像个丑陋的疤。但他知道,只要望胡坡的人还能这样笑着分一碗粥,还能在绝境里互相惦记,就没有什么能打垮他们。
风掠过桃林,带着粥香和花香,吹得“共耘碑”上的“共”字轻轻晃。远处的官道上,隐约传来马蹄声,这次,会是春桃商队的好消息吗?还是州府的又一次反扑?
谢明砚握紧了手里的枣木马鞭,不管是什么,望胡坡的人,都接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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