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宝衣局和糖霜作坊拱手让给了王清远那老头儿的事情?”
赵常安也不藏着掖着,点了点头“没错,是这样,我心里也有抱怨,多好的东西,全给白眼狼掏了去,现如今,人家也不愿意和咱们一条心了。”
“哦?又出了什么状况?”
“王清远那老头儿跟他们王家还行,看最近找不着你人,便来这里寻过我,说了这个事情,说是其他有几家偏门房的,因为没得着你跟朱厚熜拿到的县官儿,又借着宝衣局认识了不少人,就想要趁别人的门路去做官,美其名曰要换个方向帮咱们,实际上呢,还不是要改头换面,弃暗投明?可这些事情哪儿是不要付出代价的?而代价,还不是咱们的制糖技术?”
“原来如此,倒是不能小瞧这些读书人,又讨了官,又得了银,没有损失啊,倒也该找个时间去寻王清远那老头儿聊一聊了。”陆斌眯着眼笑了笑,不愿让人发现眸子里闪动的莫名心绪,又岔开话题问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处于,只与朱厚熜绑定的状态,相当于孤立无援,对吗?”
“是,可以这样说。”
“那么,也许现在,正是时候了。”
赵常安露出疑惑之色“什么正是时候了?”
陆斌摇了摇头“中午,把大家伙都叫上,在后院原先做殿堂的地方,我们开个会,我有些想法。”
“你又要弄什么幺蛾子?”
“类似当年糖霜作坊的幺蛾子,你要不要把他们都叫上?”
赵常安眼睛立刻就是一亮“我这就去叫!”
一溜烟,他也跑远了。
陆斌没有介意,只是呵着气,一边走,一边看着屋檐白雪,眼角余光看到庭院内一株矮小的树苗,似是烧焦了一样,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但新春将要来了,雪压着枝头下面,隐约间似乎有了一点儿青意,似乎又没有。
陆斌上前拨开雪,看着尖儿下面那还没有露出,但似要发出芽儿的枝头。
一下子心中顾虑,如阳春白雪一样消融。
既值此时,便是此时!干了!没有好犹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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