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斌不吃鱼,更不吃鱼脍,只好牛羊鸡鸭。
本也欲取一杯被夸上了天的酒来饮用,却被杨慎一巴掌拍去了爪子。
一下被指着鼻子,陆斌却不着恼,只淡淡回过一句。
“一屁股烂账,就不要想着忽悠鬼了,左不多是多费些功夫的事情罢了,既遇到了似我这般的有心人,便是我蠢笨些,又能藏到哪里去呢?”
“也对,是这般道理,有心算无心,你便是冲这个来的,怎能搜寻不到证据呢?说句不中听的,便是伪造,也伪造不出来的。”
“你错了。”陆斌摇了摇头。
“何错之有?”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若是家宅除蟒袍御剑,再无余财的于少保,我对你没有任何办法。”
“可于少保,不也是因为一句堪比“莫须有”的“意欲”给杀了吗?”
这一下子,轮到陆斌默然了,他短暂的,无法反驳这句话 ,因为于谦就是被徐有贞一句“意欲”给砍了脑袋。
那看似是曹吉祥,徐有贞,石亨的错误,但归根结底,是皇帝权欲之心的错。
然而......现阶段而言,朱厚熜必须得掌握住真正的权力才行。
此时杨慎却是怒目圆睁,舌战春雷,状若被激怒的狮子一般。
“这不是你残害百姓,与犬谋皮的理由!富庶化凋敝,青禾变黄沙。这是你所为之事,也有脸去比于少保吗?”
“我自不敢比于少保,因为于少保身死,祸及家人,好比那马朝卿,其身死,若无我护佑一番,其爱妻之性命,早在十年前便已经去了!”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马朝卿没有想到这般后果吗?你可知他给妻子留下之遗物为何? ”
“左不过一些金银财货之物罢了!”
“呵!真小人之愚见也,他给发妻留下的,只两瓶毒药耳!而秦桃夫人,昨日因余愿已了,也已经随其丈夫而去了!”
“什么!”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身虽死,名可垂于竹帛也!此吾所看闲书中的一言!这才是于少保的心境!你岂敢自比于少保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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