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我?这种人,我怕我哪一日忍不住滥用职权,找个由头便把他脑袋卸下来,祭奠马前辈去了,关键问题是我斩了他事小,到时候我滥用了职权,罪过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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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到时候我给你遮掩一道,就说刀着落处乃自身大力导致脑袋掉落,系自杀。”
“去你的!”
“好了,林大哥,说些正经的,这回黄家应该算是完了,鲁魏两姓必然争黄家遗留之田产,你必须收归县中所有,无论谁来要,无论用什么东西来求,都不能给出去。”
“怎么,这田产,你留之何用?”
“自然是利民之用,将来用时,当数县并举,你听我的没错便是。”
“这跟哪个卑劣的黄玉泉有什么关系?”
“你当晓得,将田产压于手中,当是一件压力多么庞大的事情,将来,一定会有不少人,来找你打这些地契田宅的主意,而这个时候,黄玉泉的作用就来了,他将会充任县尉,就是用来给你作恶人用的,凡是你不想见的人,凡是有损你县令形象的事情,都可以由这个黄玉泉来驱赶打理。”
“你觉得会是何人来找我?”
“不知,但一定是有能力对兄长你施加压力的人。”
“鲁家与魏家吗?你是觉得,我对付不了鲁魏二族?”
“不是,而是对付不了州中府中的大族,他们不敢对付我,不敢对付陛下,但你,以及你背后的荆州林家,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们对付起你来,倒是不会顾及太多。”
“原来如此。”
“但你必须记住一点。”
“何事?”
“未来某一日,这一日可能到来,也可能到来不了,当你升任他处,离开肃宁之日来临时,你绝不可因为此人好用顺手,而心生留用之念,当杀则杀。”
“我省得,我亦知钱宁,刘瑾也,不会放任小人,上升于州中府中,危害一方,更不可能让其入朝堂而得见天子,祸乱天下之过,我林潮生沾染半分,也是万死难辞其咎也。”
“既如此,我便不再多说,这便要去玉泉山一行了,成与不成,便看着一把能不能把肃宁县老底给抄出来了。”
林潮生听了这话,又看了一眼天色。
此时日头已落至黄昏,月色挂浅白于天机,正逐渐在渲染出一抹浓厚的月晕,欲与日光相
“可还有些时间?”
“没有,我原本借机会出来,是只打算寻些有用线索,再找机会去抽丝剥茧,打开困局,预计所用时间,也不过是昨日便罢休而已,不曾想,黄沙村之困,玉泉山中贼寇之狂悖,竟叫我直接便做到了如此地步,老杨再县中吸引三族注意乃是不易之事,今日坚持至此仍未有消息传来,已经是叫我佩服,因此此刻已经是万万拖不得,攻山斩寇乃是迫在眉睫之事。”
“既是如此,我便不多说什么了,却也不是我要留你,乃是马夫人,想谢你恩情,欲煮一碗桃花粥给你喝。”
“桃花粥?其味如何?”
林潮生笑了笑“我哪里知道,还不曾尝过,不过,据说当年马朝卿前辈尤爱此味,哪怕是再肃宁县黄沙村中做了房屋,也要亲手栽培一株桃树,叫马夫人煮给他喝。”
“那倒是不可不尝了,且要待我回来,林大哥私自早享此味。”
“呵!你要回来的早,我便等得了你。”
“我速去速回,且一定要等着我才是。”
陆斌一溜烟便跑远了,此时在远处,孟志雄与秦六二人。押着那黄玉泉,等待着陆兵来下达命令
黄玉泉因杀了自身同宗同姓之人之后反而没了富的,此刻已经说出了不少东西。
那些遭瘟的该杀千刀的祸事,他全数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得出来。
而这些都被唐顺之详实的记录在册。
一部分,将作为呈堂证供,出现在朝堂,出现在秋后问斩的台子上。
唐顺之无疑是一个聪明且智慧的年轻人,但同样的他也是一名愤青型的读书人。
就在刚才看着这个黄玉泉顺手至极的当面做下累累恶行,以及说出诸多罪孽的时候,他甚至已经有十分胆魄想要拿刀砍了此人。这个小子与方强这一类的普通人不一样。
也不知是教育的缘故,还是天赋的问题,好似只是经历了一遍血腥的战斗场面之后,他就已经适应了杀人这种事情,并展现出跃跃欲试的姿态,十分想要参与接下来的战斗。
该如何说呢?倒是不愧为那个撰写六编,病死于剿杀倭寇之战船上的那个绝代猛人。
不过嘛,陆斌是绝不会让唐顺之在这种时候去干什么冲锋陷阵的事,这种高智商,而且还是万金油型的人才,他将来一定得坐办公室,出主意出到死。
“大人!!!陆大人,小的黄玉泉,还请大人尽早出兵,那玉泉山寨里,有田产地契,乃是上一任县令姚松呈画了扣押文书,只等着